第一集(1 / 3)

“今兒怎麼又這麼鹹啊。”我夾了一筷子菜,差點沒齁過去。

“你哪兒那麼多毛病,愛吃不吃。”我的女朋友陳玲,聽到我的埋怨,不耐煩的說。

“不是,有點責任心好吧?你是給咱倆做飯,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我放下筷子看著她說。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挑剔呢?我做的事兒你是不是都是看不慣?那你直接說啊,找一個能看得慣的去啊。”

這話讓我覺得可氣又好笑。我看著她,說:“你這叫什麼意思啊,我就是跟你說說這事兒,你怎麼能提出這麼一個有建設性想法的意見呢?”

她也摔下筷子盯著我:“哪次不是你說說事兒,我穿高跟鞋,你說不好,我做飯你說齁的慌,我幹什麼事兒你都覺得不順心是吧?你這不是看不慣是什麼,我告訴你韓明陽,你以為你就很完美嗎?整天裝的跟奔上小康似的,你什麼都沒有,哪兒那麼些廢話。”

“你瘋了吧你,說什麼呢?”我直直的看著她,有點詫異。

“聽不懂中國話啊?我跟你說,看不慣我也不陪了,你自己愛吃不吃。走了。”她轉身拿起衣服就走。

我一把拽住她:“你給我站住,這大晚上的你上哪兒去啊。什麼事兒讓你說這話。”

“我早就受夠了,這話都是打了八五折的!”她說完就往門那邊走。

“你上哪兒去?”

“找個比你好的男人!”

伴隨著門關掉的聲音,房間裏就隻剩下一個我了,我們像這樣的吵架也有很多次了,但是這次屬於說走真就走的。我也沒有去追,因為通過這麼多次關於一類問題的糾紛,我得出了一個答案,永遠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她會把你拉到一個沒有道理的世界,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

我們總是在尋找真愛,換著不同的伴侶,尋找所謂茫茫人海中那個屬於自己的人生伴侶,但是每次都逃不過時間的磨難。總被時間打敗。

愛情真的就經不過時間嗎?人生若隻如初見,該多好啊。

“哎!停車停車!!”我從車裏看見交警同誌迅速的向我跑來,心裏不免無奈,口中忍不住感歎:“唉,科技真是發展了,超了個速都能測出來

。”

我停下車,搖下車窗。

“你開的這麼快要幹嘛?”那個警察橫衝直撞的問我,沒等我說話他又問道:“難不成令尊是李剛?”

說實話,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警察,一怒之下,打開車門我下去,我淡然的說道:“李剛的公子開的QQ嗎?”

那警察卻沒生氣,還跟我侃上了:“是啊,您這不就模仿了一速度嘛,質量沒跟上啊,所以照罰。”

“同誌,您就說多少吧,我這還趕著上班兒呢。”我實在跟他耗不起,這一遲到,這月的全勤又別想了。

開了罰單,我繼續前行,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可不會去抱怨罰錢扣分這樣的事兒,反過來想想,要是全國人民真都一點也不違反交通,交警吃什麼?

我是韓明陽,22歲,雙子座,大學畢業兩年,畢業之後就到一家電子商務公司幹到現在。也就是前一周,本人榮升市場部D區組長……

順著每天的路線走到了一個路口停下車,

右車門打開了,上來一個人,說道:“你今兒怎麼才過來,五百米的路足足走了十分鍾啊,這都快遲到了,你要不來我都得打車去公司了。”

我順手開車繼續前進,說道:“沒事,碰見李剛親戚了。”

“啊?這麼倒黴啊……李剛誰啊?”他詫異的問我。

“據說是道路交通上的禦賜免罰金牌。”我聳聳肩。

這位叫趙男,金牛座,我的高中同學,大學同學,以及現在的同事,關係之鐵不用說,我一直抱怨,他要是一女的多好,青梅竹馬的也算一對兒,問題是一同性,行動舉止還很萎縮。

我跟他的關係是從五塊錢說起的,上初中的時候就跟他認識,但不熟,那時候上網沒錢,去網吧借他五塊錢,再也沒打理過,誰知到省高中念書的時候,真應了那句話了,他鄉遇故知——債主!給我倆弄一同班同學,得!天天兒趕著屁股要賬啊,嗬嗬,不過到現在,這五塊錢一直沒還。

……

到公司之後,停下車就趕緊往上跑,急急忙忙跑上去,幸虧沒遲到。

剛做到辦公桌旁邊,放下包,喘了幾口粗氣。屁股都沒焐熱呢,總經理室裏出來一胖子,說道:“各部門,開會。”這位中年發福者,是我們公司在北京的總代理,薑總。也就是我們的主子。

會議室 ……

看著人都到齊了,薑總開始講話:“今天這個會議,有個好消息公布一下,我們申報的40家樣板店鋪,總部審核全部通過,而且40家樣板店鋪老板們都積極的完款了,物資包今天下午也就到了,如果順利,明天我們就可以在北京開始發卡積分了。孟總,你們市場部給各個店鋪的培訓工作做的怎麼樣了?”孟佳是個女人,她有很強悍的開發市場的能力,這跟她曾經的磨練有著很大的關係,當然不排除她的智力。孟總彙報:“嗯,所有培訓內容考核全部達標。可以發卡。”……

整個會議開了一個半小時,其實會議最有價值的重點,就是上麵寫出來的那些,其餘的時間,是薑總在給我們講故事,講道理,我真懷疑丫以前是不是說書的,還是沒生意的那種。有種想衝上去一把掐死他的衝動。

開完高層會議,我立馬衝出來端起趙男的咖啡趕緊喝了口,才覺得清醒一點,趙男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幹嗎又喝我的,你自己怎麼不衝去!”伸手過來要搶,我轉過身躲過他,背對著他,端著杯子笑道:“嗬嗬,我的都讓我老爸喝了。”他用很鄙視的眼光看著我,憋了半天說了句:“你大爺!”我看著他那可愛樣,笑著顫抖著回了句:“嗬嗬,您客氣。趕緊叫他們幾個過來,有工作安排一下,嗬嗬,行了,中午

請你吃飯!”

他立馬睜大眼睛,指著我:“這是你說的!”

我不耐煩的說:“嗯,我說的,趕緊去!”

各自給分配了一下任務之後,趙男非拽這我讓我請他吃午飯,我無奈之下,帶著他到一家快餐廳。

吃飯之餘,他開口說道:“明陽,你跟小玲昨天又怎麼了?”

我放下筷子,擦著嘴說道:“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啊,也沒什麼,感情總有疲憊的時候。”

趙男笑道:“您這什麼時候沒疲憊過啊。”

我聳聳肩,說道:“感情就是這樣,都有一個低沉期,成功的感情則是兩個人理智的去回避和調整這種不良的心裏。就像人,生病了需要醫治一樣。”

趙男又笑著說道:“那你怎麼不醫治呢?”

“我一直在回避這種心裏,她那兒不願意了,鬧啊!說明白點就是,我在醫治,但是不小心藥吃多了,藥物中毒。”

“那怎麼辦?”

“我估計沒幾天就該夭折了又。”

“怎麼不搶救啊?”

“遇見藥物過敏的了,沒救了。”

“唉,順便,節哀。”

“您費心了。”

我的話剛說完,電話響了。

拿起一看,然後我又看向趙男,呆呆的說了句:“陳玲的!”

趙男催我:“那你接啊,試試看能搶救過來嗎。”

我才反應過來,“哦,喂?幹嗎?”

那邊傳來聲音:“韓明陽,我想了一個晚上,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我一聽,愣了,這來的太快了吧?我立馬捂住話筒,跟小男說:“準備後事吧。”

“阿門。”他默默的裝作正緊的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我一看,跟他說也是白說,直接再次拿起電話:“嗯,你既然想好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回頭結婚的時候打個招呼,我去隨份子。再見。”

小男被我的舉動弄的有點呆:“您這就分了?”

我坦然的說:“嗯,分了啊?哦,你意思是得開一追悼會?”

“那好歹也一年多的感情呢吧?”他追問。

我歎息:“時間有的時候是功臣,有的時候卻是罪人,相處的時間過長,會讓我們看到對方的一切缺點,然後我們幼小的心靈會擴大這所有缺點,導致每天看著對方都跟看著缺點的官方代言人似的,這就是時間帶給我們的結果,其實分手時候所有所有華麗的理由,總結出來也就三個字,不愛了!唉,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就像你玩一款網遊,剛開始一切都吸引你,但是當你滿級了,裝備最牛了,你會覺得還有那麼吸引你嗎?”

趙男接著問:“呃,我玩網遊沒有滿級的經曆……那如果陳玲那邊是考驗你呢。您這直截了當的不帶難受的分了,我估計那邊真的就瘋了。”

這句話立馬敲醒了我,愣了半天,說道:“我得回趟家去,公司幫我盯著點兒,有事CALL我,一切按照安排行動就行了。”我一邊說一邊抓起包。

我還沒來得及走呢,趙男一把抓住我,說道:“你先把單買了啊。”

我瞪了一眼他,從錢包裏拿了張一百的,給他:“有些人不是窮死的,是摳死的!我這兒都快出人命了!”說完就往外跑。

“那我晚上怎麼回去?”

“自己打車。” ……

剛才說到的陳玲,是我大學同學,在剛剛之前,也是我的女朋友。相處一年多,我們倆性格相投,但是認識不同。同樣的一件事情,總是兩種看法,或許這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急急忙忙跑回家,

剛從小區進去,打算近樓道門,搭裏邊出來一男一女,不用問了,女的是陳玲,男的麵生。一人拎著倆包,看這樣子是真打算搬出去啊,我迎上去,問道:“陳玲,這演的是哪出啊?”我一指那個男的。

那個男的,像是在我眼前故意顯擺,很紳士的伸出手要和我握手,出於禮貌,不得不幹一下贓事兒了,我也伸出手跟他握手表示禮貌。

“你好,我複姓歐陽,單名一個勝字。”他有點小人得誌的感覺。

我細細打量了他一下,個頭一米七左右,最多超不過一米七二,穿的跟八十年代四大天王似的。我禮貌的笑了一下,說道:“你好,我,韓明陽。”

聽到我這麼一說,歐陽勝愣了,陳玲看了看那哥們,然後一把挽住那哥們的胳膊,說道:“他是我剛剛新交的男朋友”

我一聽:“十分鍾前,你剛跟我結束關係,這哪兒租來的?”那哥們聽見我這話也沒轍,就愣愣站在哪兒,一口一口喘粗氣。

陳玲說道:“管得著嗎你。給你的鑰匙,本小姐走了。”

看著她這個表現說明是完全沒有生命危險,一切安全。唉,鬆了口氣,看來我的擔心有點多餘。

倆人打著車消失在我的眼簾中。

我搖頭苦笑,這下真該開一追悼會了。走到家中,看著所有東西折半。有點不太習慣,自己著手收拾了一下,把能補充的東西補充了一下。

我們往往的舍不得,和無法釋懷,更或者說是走不出來的悲傷。其實僅僅是段回憶中美好的習慣,比如說,你每天都用右手刷牙,突然有一天你換成左手,算不上不會刷,但是很別扭很別扭。那是一種習慣,但是感情中所產生的習慣,是我們自己把自己非要深入到一個悲傷的環境中,我們可不可以想開點?很多人都做不到,因為,回憶美好的東西以讓現在的自己更加可憐也是人的一種習慣。所以,有絕大多數人,都是敗給了以前的自己,或者說習慣。從第一眼看到彼此的吸引,到我們互相在對方的身邊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裏所產生的依賴和習慣,到最後彼此的缺點完全的爆料在對方的眼裏,導致分開。我們是在回憶那種依賴和習慣。這個時候我們的內心完全的縮小了對方的缺點,所以隻剩下不舍。

……

大概的收拾完,已經快六點了,一下午收拾的心情和身體都很沉重,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嘉士伯,坐在沙發上稍做休息,拿起電話,給趙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喂?小男,今天沒什麼狀況吧?”

“嗯,一切正常,陳雯把設備剛都領過來了。你那邊兒呢,搶救過來了嗎?”

“搶救無效,而且屍骨無存啊。具體的回頭再給你慢慢說。晚上到你家吃飯,你自己買菜,一個小時後我過去。”

“幹嗎,單身就得我養著你了?”

“剛剛埋葬完感情的人,是多麼的疲憊,需要人關心啊,兄弟!餓啊!”

“行了行了,你先休息休息吧。待會兒過來吃飯。”

掛了電話,躺在沙發上身了個懶腰,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睡半醒的我被敲門聲吵醒。起來有點迷糊,一看表,睡了半個鍾頭兒了。突然意識到,有人敲門。我一邊兒喊一邊往門那邊走過去。

“誰啊?”

外麵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你猜?”

剛睡醒的我也沒心情跟她逗悶子,雖然真沒聽出來是誰,不耐煩的又問了一句:“到底誰啊?”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世界的和平……”

聽到這句標誌性的台詞,我一把打開門,然後轉身向裏走去,邊走邊不耐煩的打斷她的獨白:“哪兒那麼多開場白,剛開完動畫片?”

“嗬嗬,明陽啊,唉?小玲呢?”她好像注意到我家的變化,故此一問。

“死了,怎麼了?你找她?”我一邊兒揉著眼睛一邊問道。

“沒有,怎麼了?又分了?韓明陽你行不行啊,我跟你認識六年了,光過我眼的你就換了十來個女朋友了,也就陳玲跟你時間達到一年這麼長,你要幹嘛?你還想禍害多少個無知少女?”她自己邊走到冰箱那飲料,邊寒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