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去洗,王涼不急,他想等眾人洗完了再去洗,幹活容易出汗,自己來應聘,穿的都是幹淨的衣服。
那個拉王涼幹活的人,拽著王涼,讓他去洗一把,說道:“兄弟你年輕力壯,就是當苦力,也比管倉庫強呀。”
王涼隻好脫了衣服,卷起袖子,拿毛巾,想遮住右手。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有人已經看到了他手背上的那個“囚”字。
“嗨,牢裏出來的。”他們喊了起來。
其實這一個多月,王涼的頭發已經長了出來,正常人看不出來。
這句話吸引了外麵那個穿西裝戴墨鏡的人。
“誰是牢裏出來的?我以前也在號子呆過幾年。”他像個大哥模樣,一邊走,一邊給大家發煙,一邊還說:“好好幹,知道嗎?”
發到王涼的時候,王涼連忙站起來接煙。
卻不想那戴墨鏡的人愣住了,弄得王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涼哥?你還認識我嗎?”墨鏡男摘下了墨鏡。
“……童……廣……”王涼也有點驚訝,不過還是認得他,他比以前瘦多了,眼角還有疤,難怪帶墨鏡。
童廣抓住王涼的右手,對那個“囚”字,捏了又捏,他想到,以前的大哥王涼手背就是紋的這個字。
王涼當初有兩個左右手,一個鐵保安,一個童廣。因為楊陽卷款逃到國外,童廣被人被林氏和楊瞻抓住,打的很慘,還被林氏塞了很多毒品到肚子裏,要不是王涼自首的早,恐怕警察還找不到林氏和楊瞻那裏。
“誰他媽讓我涼哥幹活的。”童廣轉身就發飆。
那個叫王涼幹活的人,支支吾吾地站起來:“我見他站在倉庫這裏,說是應聘……”
“他應聘也輪不到你支配他。”童廣說著就要去踹那人。那人連忙跪下求饒。
王涼連忙拉住童廣:“不怪他,不怪他。”
童廣這才抽身,撣了撣煙灰,說道:“今天見到涼哥,我高興,不和你們計較,你們叫涼哥。”
眾人連忙站起來,起身道:“涼哥好。”
“大家好,大家好。”王涼連忙附和著,擺手讓大家坐下。
童廣指著王涼右手上的“囚”字,說道:“這不是坐牢的意思,這是人被困,需要打破枷鎖的意思。這是涼哥坐牢前就紋好的,你們要多讀書,我涼哥學曆可高了。”
王涼沒想到當初和童廣說“囚”字的意思,他還記得,但是卻不喜歡童廣說他高學曆,畢竟高學曆卻跑去和黑社會了。
童廣拉著王涼往外麵走:“涼哥,什麼時候出來的?怎麼不來找我?”
“出來幾天了,去老街,物是人非了。就想找個工作活養活自己。”王涼說道。
這話沒說完,童廣已經開了小轎車車門,對一旁的司機說:“今天我開車,你回家休息吧。”
王涼一看架勢,這是童廣要帶他出去。還想拿回自己的包,還沒開口,已經被童廣推進車。
童廣在開車,王涼坐在副駕上。
王涼突然問道:“童廣呀,我看你混的不錯,怎麼就這麼瘦的呢?沒吃好?”
童廣一聽這話,頓時脾氣上來了,連錘汽車喇叭,弄了汽車嘟嘟直響。
“還不是那個姓林的王八蛋和楊瞻往我嘴裏塞毒品,幸虧我命大。那姓林的槍斃了,楊瞻卻因為立功放出來了,要不是鴻力哥擋著,我現在都砍了楊瞻那個王八蛋了。”童廣說道他,一股怨氣。
十八年前,因為楊瞻的大哥楊陽設計,虛構外商投資,做高項目價格,最後弄得弄的天衡集團、林氏集團以及楊瞻成了接盤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