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為了護住雲娘,靈瑞沒敢亂動,硬生生接了他這一腳,尖利的爪尖直插進肩膀,一寸一寸的深入,痛的她臉瞬間就白了也沒挪動分毫,一雙氣紅了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蝗蟲,若是目光能幻化成劍,那蝗蟲早被碎屍萬段了。
募得,她發現蝗蟲的腳不再用力了,抬頭一看,辛夷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前麵,一把全然與她的青鋒劍不同的一把劍直直刺中了蝗蟲的心髒,偏過頭看著身負重傷的兩個人,臉色鐵青,眉頭深鎖,雙眼非常難得的皆是憤怒,語調雖然不高,可氣勢威嚴一點沒少,斥道:“畜生,當日你陷本尊於重傷,如今又來本尊十月寒洞,真把本尊當成花草仙了?”話音未落,抬手一用力,讓那原本就已經插入蝗蟲要害的劍直接貫穿了蝗蟲的身體,墨綠色的血順著劍身回流,在接觸到他手的一刹他鬆開了手,掃了眼那劍上流淌下來的蝗蟲血,眼神冰涼。
見辛夷過來了,靈瑞鬆了口氣整個人軟軟的靠在身後雲娘的肩上,蝗蟲沒來得及說什麼,已經死透了,很快,他的腳就從她的肩膀消失了,大小也變成了正常人的大小。壓力一消失,血就止不住的往外湧了,吃力的抬手去按住傷口,沉沉的喘了口氣,也不忘嘲笑他一下:“感情你上次也是被他傷的?”
辛夷完全不想再碰那劍,任由他插在蝗蟲身體上,回頭過來扶住了她欲倒的身子換回了往日柔和的麵容,關切道:“怎麼樣?”
靈瑞虛弱的笑了笑:“我沒事,上神快讓阿翁看看雲娘,她替我擋了一腳,背後受傷了,暈過去了。”說著不動聲色的從他手裏脫開按住傷口挪開身子,正看見阿翁剛剛進洞,被眼前的場景唬的一愣,他都數千年沒見過這種橫屍場麵了。
聽見雲娘二字,阿翁立馬回了神,趕緊過來蹲下給雲娘把了把脈,臉色有些難看,不過語氣稍微鬆了些:“還好,還好,胎氣尚可,就是母體受傷有些重,要趕緊扶到床上去。”說罷招呼著辛夷將雲娘抱回房間。
靈瑞失血也不少,看見雲娘被辛夷抱走,隻感覺身體漸漸涼了下來,就像當初死的時候的感覺如出一轍,漸漸的眼前也開始模糊了,最後閉上眼的時候,隻感覺身子歪到在了地上,冷冰冰的,然後聽到辛夷喊了一聲:“阿翁。”就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痛自不必說,已經換上了睡袍,數日未見的療愁此刻正坐床邊端著小碗調著什麼,熟悉的詭異的香味和嫋嫋的白霧,看樣子她又得加一份藥了。
“療愁你怎麼過來了?”
剛剛醒,嗓子有些發幹,說話聲音有些啞,辛夷說過浮光掠影走不開人,結果此刻還是讓她過來了,心中有些唏噓,若當初就讓她來了,這蝗蟲也不會傷到她們倆了。
療愁正專注調藥,聽見她說話一怔,回過頭,目中有些喜色:“姑娘醒了,傷口感覺如何?可還疼?”說著,放下了手裏的藥碗去給她倒杯水。
靈瑞沒敢大幅度活動,隻稍微動了動胳膊,除了感覺很麻沒力氣,那被插傷的傷口的痛到不覺得了,勉力一笑,道:“還行。不疼了。看樣子這回阿翁沒給我用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