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日子。
“小飛哥,你少喝些酒。”秋鈴正趕著去劉老爺府上,正巧遇到江飛去買酒,看著他每天都要去村口的酒鋪買酒停下了腳步,聽說之前就有人喝多了失足落水的,哪怕江飛水性再好也危險。
江飛一邊提溜著酒一邊抱著魚籃已經疼不出手,喏喏點頭:“沒事,最近喝的少,隻是,給那個朋友帶的而已。倒是最近伯母身體好像好多了,到時候若是沒事,可以背伯母去城裏逛逛,置辦些東西。”
秋鈴有些不大好意思,道:“麻煩小飛哥了,過兩日吧。這兩天府裏活計有點多。”
江飛笑了:“鈴兒你這話說的太客氣了。”他下巴點了點手裏的東西:“不說了,我還要去釣魚呢。鈴兒去的路上小心些。”兩人別過,江飛就抱著漁具帶著酒依舊去河邊找鈞言。
許是最近天太熱沒睡好,他抱著東西走在路上,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勉勉強強走到了河邊,今天時辰尚早,鈞言還在水底,他到往日喝酒的石頭邊,放下東西坐了下來。
輕輕甩了甩頭,似乎靈台清明了些,他搖搖晃晃著身子想將魚餌穿好,剛拿起來準備,眼前一黑,搖搖晃晃就倒到了邊上的石頭上失去了知覺。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鈞言已經坐在身邊了,他給他築了個結界,這樣擋風些。
“唔?我怎麼了?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江飛揉了揉腦袋,暈了一陣兒,如今醒過來整個人神清氣爽了很多,之前躺在河灘上,鈞言找了些幹草給他墊著倒也不硌得慌,看天色已近傍晚了,不過在結界裏倒是不冷也不熱,鈞言坐在結界外麵正看著他。
“醒了?感覺好點沒?”鈞言見他醒了站起身,給他拿碗弄了點水遞進了結界。
江飛自顧自坐起身子揉了揉臉有些不大好意思,接過水含笑道:“這會兒好多了,是天太熱了?我中暑了?”
“可能吧。”鈞言表情淡然,也沒再說啥,等江飛喝完水,他撤掉了結界。雖然是水鬼能趕魚能抓魚,但是他還真不在行釣魚,所以早早的收掉了魚竿免得被大魚拉進水裏。不過等他醒過來的那段時間他把所有的酒都給幹了。
江飛看著地上的空壇有些哭笑不得:“鈞言兄,你居然把兩天的酒都喝了?這大熱的天不會燥麼?”
鈞言看了眼地上那空壇子有些不以為然挑挑眉,嗤道:“這點酒不會有什麼的,況且我本就陰寒之體,哪裏來的燥?”
“我居然無言以對?”江飛見天色已晚,就將東西全收了起來,今天魚是沒了,幸好這幾日地裏的菜也長成了,他回家還能弄些菜吃。
看著他收拾完東西,鈞言將空酒壺提起還給他,眼神中有些隱憂,可臉上神情還是一如之前的清淡,貌似漫不經心的囑咐他道:早些回去歇著吧。若還是感覺不適,最好找個大夫看看。”
江飛接過酒壺點頭答謝道:“知道,知道,多謝關心。”
鈞言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我不止關心你,還關心我的酒呢~”
“少不了你的,先告辭了。”他笑睨了他一眼,兩人就此別過別過,江飛抱著東西在路上走著還在想今日也不算熱,也有風,怎麼就暈了。也沒看見身後鈞言斂去輕鬆的神態,正眉頭深鎖,斂了輕鬆神色負手憂愁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