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到姚鈞言的江飛一臉憂愁,除了歎氣這會兒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村裏和鄰村就開始生病,起初我也沒有在意,但今日有人往我家扔臭雞蛋,說是我讓他們生病的,有人甚至去秋鈴家扔東西,我倒是受的住,譚嬸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些人的折騰啊。”
鈞言聽的莫名,坐到石頭上看著愁容滿麵的江飛有些不解:“生病應該去找大夫,為什麼會把矛頭指向你?”
“自從他們不知道哪聽說我同你私交甚好,有人就開始說是我與你接觸太多,為你做事要害死他們好讓你轉世投胎。因為所有人都在生病,但我卻沒事。”江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黯然神傷,他一直老老實實,平日裏雖不富裕,一個人釣魚太多不賣就分給鄉親。怎麼會害他們?
“這……”鈞言聽完第一個想到的是是不是有了瘟疫,而江飛因為之前吃了他偶爾給的一顆從另外一條河裏水龍王那得來的藥而幸免於難。
思忖了一會兒,他道:“有可能是瘟疫,不能小覷,你可以去縣衙報疫情,讓官府來查查到底是為什麼會如此,至於你,估計是當初我送你的藥丸的效果。”
江飛聞言想了想,他既然百口莫辯,也隻能先讓官府查查到底是什麼情況產生的這種情況,若是官府不管,再想辦法,於是點頭同意了鈞言的話:“那我明天就去官府報疫,多謝鈞言兄了!”
鈞言含笑擺手:“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你早些回去,以後盡量天亮些再過來找我。”
江飛點頭,鈞言又說了幾句,江飛便回去準備第二日去縣衙。
第二天,江飛沒有去捕魚,直接等著秋鈴,兩個人一起去了縣裏,秋鈴雖然也有些症狀,但吃完藥要好很多,還是繼續做工,將母親留給鄰居六嬸兒照看。
而另外一邊,
王檢正在鎮上唯一一家藥鋪裏喝茶,藥鋪掌櫃王仁的是他的伯伯,伯伯無兒,所以也比較喜歡王檢,他賭錢輸太多的時候,他伯伯也會偷給他一些銀錢。
“大伯,這幾日,生意可還好啊?”他端著一盅上好的龍井正在品。
王仁站在櫃台後正在算賬,前幾日,王檢拿了個藥方過來,讓他配了幾幅,而後就陸陸續續有人來看同一種病買藥。王檢讓他將藥方的藥量控製在有則靈,無則發的劑量,為了控製病情,人們不得不去買藥,以至於價錢都翻了幾倍。
聽了王檢的話,王仁生意雖然好了,但他總覺得這麼做不大好,說話帶著幾分商量:“檢兒,這麼做,被官府查出來怎麼辦?”
王檢自信的擺擺手:“不會不會,伯伯你放心,這事兒官府查不出來。你隻管收錢就成,這鎮上隻有你這一家藥鋪,別人也不知道藥方,嘿嘿,隻要到時候……”王檢向王仁擠了擠眼睛。
王仁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隻敷衍道:“放心,不會少了你的。但這事兒你別和你伯母說,要不然啥好也撈不到!”
王檢點頭,品著龍井,哼著小曲兒,曬著從門外投射進來的太陽,心裏十分得意,這下看江飛怎麼辦。隻要他晚上把事兒辦好了,他那個水鬼大仙也幫不了他。
王仁劈裏啪啦的撥著算盤,看著得意洋洋的王檢,心裏就跟這算盤一樣,七七八八不得安生,但是又經不起錢的誘惑,反正害不著人命,他賺點錢也還是可以的。
衙門門口
江飛看著那朱漆大門,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跟守門的衙差施禮道:“這位大爺,請問縣太爺在府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