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快兩個時辰,秋鈴終於回來了。
鈞言正坐在那石頭上喝這秋鈴帶過來的酒,不過隱了身形,秋鈴就看著一個酒瓶在空中飄著,她緩了緩喘調了一下呼吸,輕聲喚了一聲確認他在:“大仙?”
鈞言聞聲,放下酒顯出了真形,一閃身就到了她麵前,俊朗的容貌中的關切之色難掩:“怎麼樣?打聽到了麼?”
秋鈴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小臉一垮,豆大的淚珠落出眼眶,拖著哭腔道:“他們,他們說小飛哥勾結鬼怪,謀害村民。好像是昨天來的一個大夫跟縣太爺說的。”
“什麼大夫?王仁?”鈞言對這個人倒是有印象,他生前雖然不大生病,但偶爾也去買過幾次藥泡藥酒。
“對,對,就是王大夫。”秋鈴看著眉頭深鎖的鈞言,很是慌亂,她怎麼都覺得眼前這個大仙也根本幫不上忙:“大仙,怎麼辦?救救小飛哥啊!”
鈞言有些煩躁,負手而立,手指一直摩挲著輕紗的衣袖,糾正了一下她的稱呼:“不必老叫我大仙,叫我姚公子就好了。”他思索了一下,倒是想起來那幾日來的王檢,側頭望向她:“那王檢是王仁的什麼人?”
秋鈴聽了回想了半日,她才想起來這王檢的身份:“那王檢是王仁的侄子。”
聞說王檢是王仁的侄子,鈞言心裏一下子就有了些頭緒,鬆開眉頭安慰了秋鈴幾句讓她先回去,信誓旦旦保證他不會放著江飛不管的。
秋鈴雖然不放心,但她還要趕著去做工,也隻能作罷:“好,那我先回去了,我晚上下了工再來找你。”
鈞言點頭,秋鈴離去之後,他又回到了水裏。
“方兄,正在做什麼?”鈞言到了臨近另外一條河裏去找另外一個河的水龍王。
那水龍王叫方謙,因為活著的時候是個大善人,所以後來被天帝封了個水龍王管著這一條河,之前那個給江飛的藥也是他給的。
方謙正在處理公務呢,看見鈞言過來趕緊放下了手裏的公文含笑迎了上來:“喲,稀客,鈞言兄怎麼來了?”
事情比較繁雜,鈞言也不想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還想上岸一趟,不是在河岸,要去一趟縣裏。”
方謙疑惑,神色嚴峻了些,看著他那帶著焦急的雙眼道:“你不是不著地這縣裏人多陽氣盛,什麼事值得鈞言你非這麼大費周章的去趟縣裏?”
“遇到了些麻煩,就是因為陽氣重,所以想問方兄要些至陰丹。”
“這……”打量著鈞言的表情嚴肅,而且看起來也確實著急,方謙也就不再問發生了什麼,命人去取了一小瓶至陰丹交給了他:“藥可以給你,但這藥隻能讓鈞言兄在外麵呆一個時辰,若是時間久了,鈞言兄就會有魂飛魄散的危險,切記,切記!”
鈞言點頭稱幾下了,然後接過藥謝過方謙匆匆離去。
留下方謙看著他一閃而失的背影有些納悶,前些日子才急火火來過一次,這怎麼又來了?這十幾年了,也沒見他如此著急上火過啊。
疑惑歸疑惑,他這一方水府諸事繁雜,既然鈞言沒時間解釋,他也不打算在想了,理了理袍袖仍舊回到書案後閱看書卷。
出水前服了藥,鈞言走到青留村口時遇到一個外地小哥正好坐在村口歇腳,便附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