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鬼也 詩酒趁年華 17(1 / 2)

到了河邊,兩人依舊沉默,鈞言就準備直接下去找方謙將秋鈴接到自己的水府來,卻被江飛喊住了:“鈞言兄。”

鈞言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他,疑惑看著他:“怎麼了?”

江飛欲言又止,最後擺了擺手,努力揚起一笑:“沒事,隻是打算麻煩江兄晚上給我安排見一下鈴兒吧,我去給你備兩壇好酒。”

鈞言點頭,直接回到了水下。

江飛收了傘,坐在之前喝酒的石頭上看著河水發了半天的呆,一日之間,一切都變了,秋鈴沒了,譚嬸也沒了,之前留下來的村民也都沒了,這幾日的變故抵得上他這十幾年所受的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得了這麼個因果…難道真的人鬼殊途,不可為交麼…

到了晚上,鈞言帶著秋鈴出了水,卻沒看見江飛的身影。

“鈞言哥,小飛哥怎麼還沒來?”秋鈴上了岸等了半日也沒見到江飛過來。

鈞言搖頭,張望了一下四周,除了風和月就是滿眼的蘆葦和冰涼的河水,心下也摸不準江飛在想什麼,隻道:“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

可兩個人等了一夜,江飛也沒過來。

第二天晚上,鈞言再出來時,在平日喝酒的地方發現了兩個酒壇和一封信

姚鈞言拿著酒壇,帶著信回了水裏,好像是江飛留下的,字跡雖然醜,但還是能辨認出來寫了什麼。江飛沒怎麼念過書,這也正常。

信上言:“鈞言兄,見字如麵,酒,我帶來了,是兩壇二十年陳釀。至於秋鈴,替我說聲對不起,是我對不起她,我無顏麵再見她,不是我去讓她找方謙兄,也就不會讓她溺水,短短數日,我似乎經曆了整個人生。莫名其妙被冤枉,被關入大牢,害死秋鈴,害死青留村一村人。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我們倆這結識真的是個錯誤。從小到大,因為爹娘的事情我除了秋鈴,幾乎沒有朋友,認識鈞言兄,我挺高興的。隻是如今既然青留村已經無人,我也想走了。秋鈴,你是個好姑娘,可這世我們有緣無分。我已經安頓好了譚嬸。你不必掛念,早日投胎吧。我相信這幾日,鈞言兄不會虧待你的。江飛”

秋鈴今天就要跟鬼差去地府了,她看不懂字,就看著鈞言看完心神色凝重,忙問鈞言上麵寫了什麼,鈞言將信收了收,歎了口氣:“江飛走了。”

“那他不來看我了?”秋鈴有些委屈。

鈞言點頭:“他安置好了譚嬸,就走了,讓你不用擔心,早日投胎。”

已然成了定局,秋鈴眼眶紅了,吧嗒吧嗒落下幾滴淚來,再想說什麼也無用了,當天晚上她便戀戀不舍的跟著鬼差去了地府。

數日之間,青留村已經變成了荒村,江飛簡單收拾了一下,將那原來的小院兒簡單收拾之後落上了鎖,步履沉沉,沿路而且,沒敢回頭看一眼。

江飛離開了幾年以後,因為有些手藝,肯吃苦,倒也掙下了不少家當,很快也算得上一個財主了。

卻不曾想,一日出門去,大白天被人綁了。

再次醒過來,竟是在原來縣裏之前秋鈴在他家做工的劉老爺府裏,他已經被綁在椅子上。

劉老爺這幾年沒見,頭發白了不少,臉色也憔悴的很,遠不如當年紅光滿麵意氣風發,說起來也不過四十歲的人,如今看起來倒像是五十多了,此刻正端著杯茶正看著他。

他晃了晃還在劇痛的腦袋打量著神態自若的劉老爺,有些莫名:“劉老爺,你為什麼把我綁過來,有事不能差個人去找我麼?”

“若是不綁,我怕你也不會過來。”

劉老爺放下了茶盞,走到了江飛的麵前,看了看他如今也算是錦衣華服,嗤笑了一聲:“幾年不見,你,現在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