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邊,端坐桌邊喝茶的靈瑞突然從茶杯的倒影中看見了原本此刻應該還躺在床上的螣邪站在了自己身後露出了半個頭,那雙吊梢三角眼中滿溢殺氣,一手蓄力成掌,下一刻,她就覺得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為何不讓我殺了她。”螣邪一身黑紅色錦袍,靠坐在圈椅之中,手裏把玩著一顆淡金色的仙元,是療愁的。
帝隱變回了帝錦,將伏倒在桌邊的放到床上同床上已經失去了仙元臉色蒼白再凝不住魂魄的療愁放在了一起,聲音柔軟:“放過她吧。如今已經幫你拿到了藥恢複了本體。她當初救過我和帝隱,我不想傷害她。”
螣邪撇了撇嘴,有些不屑:“青藤那如何了?”
帝錦搖了搖頭,幫兩人都蓋上了被子,語氣清淡:“不知道,不過應該也沒事了吧。那個藥翁不過是個上仙。他能對付的了。”
而隨後那黑色的瞳慢慢又變成了金色,帝隱一醒過來就看見自己正撩著被子而療愁的胸口已經一片血紅,靈瑞雖然臉色紅潤,但也沒有了意識,轉頭看見螣邪優哉遊哉的把玩著一顆仙元,瞬間有些無措,他隻不過消失了一會兒,怎麼就會如此:“螣邪!這怎麼回事?”
“帝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好了?為什麼還會要了這上仙的仙元?”
螣邪對帝隱的反應並不驚訝,抬手戳了戳手心裏的仙元:“這不好麼?這上仙的仙元,可以讓本君少修煉多少年?這不就是帝錦想要的結果麼?若我不成仙,如何能娶她?或者說是你?”
“可……”帝隱的身體裏帝錦的意識一直在幹擾他的存在,他根本不知道他將阿翁帶到那小精怪們所呆的屋子裏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也隻有帝錦才能收了那群小精怪,若不然他也不會一直讓療愁去看護那群小精怪。
“好了,別臭擺著這張臉了,好好的美人兒,跨著臉多難看?”帝錦和帝隱模樣是一樣的,這時候帝隱臉色難看,螣邪看著也有些不大自在,從圈椅中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攬住他扶著他坐到了桌邊。
他冰涼的手在他的頸項上遊移,俯身湊到了他耳邊,猩紅的蛇信舔過他小巧的耳垂,輕輕哈了口氣,惹的攬住的人一陣戰栗:“別忘了,是你將這上仙騙過來的,若是沒有這上仙,帝錦的仙元會散掉,到時候你們連同體都做不到。”
帝隱個男子被螣邪這般調戲,秀麗的臉頰微微發紅,想動可帝錦存在的意識卻沒讓他動,有些氣惱,抬手拍掉了他湊在耳邊的臉:“我不是帝錦,你別過分了!”
“嗬。”螣邪幽幽一笑,抓住了他的手湊到了唇邊吻了吻:“若是不願,就還是讓帝錦出來吧。”
帝隱從他手中抽了手,側過頭看向了他在他眼前放大了的臉:“上仙的仙元你收了就收了,靈兒你晚些時候就把她放回去吧,一下子少了一個藥翁一個上仙,那上神不會善罷甘休,你早些準備是好,別最後……”他話未說盡,之前他就不讚同會如此,可如今帝錦已經做下,他也不想幹涉了,要是他能做得了主,帝錦當初也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