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祝東風 且共從容 20(1 / 2)

阿絲娜自從開戰以來,雖然不能親自披掛上陣,但也是日夜侯著前方的消息,也幾日沒睡安穩覺了,平日未曾如此操勞,如今忙了起來,身體勉強能撐得住大總覺得疲乏。

“稟君上,辛夷上神回來了。”侍女突然來報,讓埋在戰報裏正頭疼的阿絲娜一臉不可思議,愣了一下,納罕道:“前方贏了?如何就回來了?”

侍女思索了一下剛剛辛夷的樣子,搖頭道:“好像並不是,似乎很著急,匆匆忙忙的就回了之前的客房,還招了禦醫。”

“走,去看看。”反正短時間內也不會有軍報上呈,他既然從戰場回來也該知道些戰場的消息,總比軍報及時些,說罷,帶著侍女就去了辛夷的房間。

“去將你們府裏最好的太醫找來。”匆匆回到原來的客房,辛夷便吩咐一臉莫名跟著過來的侍女,可侍女看他一身西海水軍的裝束,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傷口,說話也中氣十足的,哪裏需要什麼太醫?

辛夷見那侍女遲遲未動,眉頭一皺,神色一凜厲聲催促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嚴厲嚇呆了的侍女:“還愣著做什麼!快去!”

侍女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去找太醫,心裏還納悶:這位上神平日都是和顏悅色極溫柔的,沒想到發起脾氣來也是嚇人。

辛夷將袖中染了血的玉蘭花瓣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花瓣離開袖子,原來的法術也就失效了,靈瑞那輕到極點的身體打橫躺在他懷中,一身衣衫沒有不染血的地方,他已經很小心了,可昏迷中的靈瑞還是痛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是不是就會因痛嚶嚀。看著她這般憔悴模樣,雖也不是第一次受傷,可如此程度卻是第一次,說不心疼氣惱是假,在牢中打暈那執鞭侍的時候他手下真的很想下重手但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到底忍住了,如今也隻能盡量輕柔的將她放到了床上。

阿絲娜還沒進屋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氣,轉過屏風後看著一身敵軍裝束的辛夷和滿身是血臉色蠟白的靈瑞,十分詫異,滿心疑惑:“上神?這是怎麼了?”

辛夷也不想行那虛禮了,先給靈瑞把了把脈:“她被敖乾抓了,嚴刑拷打受了傷。”

“什麼?她怎麼會被敖乾抓到?前方現在如何了?”阿絲娜聽的有些不可思議,她不是鮫人族之人,敖乾抓她何用?

阿絲娜的問題太多了,辛夷聽著更加心浮氣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努力沉下心,先將靈瑞扶了起來先渡了些仙氣道:“此事待會兒再說。”

難得辛夷發脾氣,阿絲娜看慣了他雲淡風輕的表情,雖然他極力不讓內心情感過於明顯的表現在臉上,可如今這焦急和憤怒的表情藏不住,眼神似刃鋒利,一眼掃過她不自覺的就閉了嘴

太醫跟著侍女匆匆趕到,看著床上重傷的靈瑞即使之前做過軍醫這場麵也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傷到這種地步?”

把脈之後,太醫那眉頭皺的跟深溝一般,脈相雖淺,還好還能清楚摸到,他趕忙從隨身的藥箱中拿出銀針先將靈瑞幾處重要的穴位封住,存留仙氣護住心脈,聚魂斂魄。幾針下來,他的額頭已經出了密密一層汗。

隨後,他站遠些到了屏風後,讓侍女解開了靈瑞的衣衫,殘破的衣衫之下,原本白皙的皮膚如今皆被藤壺和皮鞭抽的全是傷口浸滿鮮血,衣衫剝開的時候她痛的幾乎把床單抓爛了額頭上汗珠密密,剝開的衣衫扯掉了原本結好的血痂,那些泛白的傷口血已經流無可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