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意睡自己房間,繪心是睡在外間屋的小榻上的,屋裏燃著炭爐,小榻那邊倒也不冷,躺下後,她輕聲問道:“小姐,今天二少爺沒帶小姐去吃飯麼?
靈瑞將頭蒙在被中回想著馬車上那白衣公子的事情,猛的一問她倒是一愣:“二哥帶我去吃了些芙蓉雞片粥和四喜丸子,可是有些膩,我沒怎麼吃。”
“那小姐可還要吃雪糯糕?明天我再做些。”
“不必了。”她探出頭:“再好吃的東西連著吃幾日也膩了,回來的時候,聽管家說這兩天爹要回來了,娘這幾日忙的累得很,我們明天去陪娘吧。”
“是,小姐。”
兩人又聊了些今天澹優在街上的見聞,唯獨沒提那白衣公子的事,因為玩的本來就有些累,很快她就抱著枕頭昏沉睡著了。
而繪心躺在小榻上卻睡不著,心底有些疑惑:這芙蓉雞片和四喜丸子曾經是澹優最歡喜吃的東西,如今卻吃不下了,難道真的那一日摔了一下,將小姐摔成另外一個人了?
第二天大清早就起來了。收拾停妥,她便帶著繪心去找這將軍府的主母,她的娘親,定遠將軍符崴英的夫人,旭陽公主:上官憶
“優兒,怎麼起這麼早?”上官憶也剛剛收拾停妥,就看見靈瑞帶著繪心捧著一個小食盒過來了,有些詫異。
靈瑞乖巧一笑,過去坐到了上官憶的身邊,伏到她的肩頭撒嬌道:“娘,我來給你送些吃的,昨兒繪心做的雪糯糕孩兒嚐著不錯,就又做了些今兒給娘也嚐嚐,大哥二哥那我也著人送去了。”
上官憶最後生的這個閨女,難產幾乎搭上了自己的命,生下她之後,取名叫澹(談)優,希望她能淡然優雅,一生順遂,可偏偏她身子一直孱弱,不得已才送去秋山的道院修養,如今終於回來了,也長大了,到底感覺虧欠這孩子。
上官憶寵溺的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指腹溫暖貼在她有些被風吹得有些涼的臉感覺很舒服:“你呀。昨兒聽說很晚才回來,今天就應該多睡會兒。”
澹優嬉笑著將頭埋進上官憶懷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娘親這幾日忙著籌備年節都沒空陪優兒了,所以優兒來陪娘親。”
上官憶摟住她點頭輕笑:“好,今兒你就陪著我吧。可不能覺得無聊。”
陪著上官憶吃過早飯,符南瑾也剛好下朝回府。如今符南瑾憑著自己的本事也已經做到了兵部尚書,臨近年關,事物繁忙了起來,上朝早了些隻能下朝再過來請安。
“娘。”一進屋,才發現澹優也在。
“大哥~優兒見過大哥。”還沒看清,一個粉色的身影就撲到了自己懷裏。
“優兒?今兒你這麼也起這麼早?”
摟住了相對於他來說略顯嬌小的甚至,這些日子他一直忙於朝政,也未曾細細打量過這個七八年未見的小妹,離開的時候還是個隻會哭鼻子的黃毛小丫頭,如今出落的到是亭亭玉立了,尤其那一雙眼睛,與上官憶很像。今天一身粉色小襖襯得起她的年齡,配上那水靈靈的眼睛顯得俏皮可愛,臉上揚著那甜的醉人的笑。
“優兒今天來陪娘親用膳丫。”
她拉著符難瑾的手坐到了桌邊:“大哥剛下朝回來可用飯了?”符南瑾比澹優大五歲,比她個子高出好多,相較於符南笙的長相俊逸,他的長相陰柔些,尤其那雙丹鳳眼,甚是魅惑,之前上官憶還說呢,好好一個男孩兒長相到像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