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關一路風攜雨 11(1 / 2)

南笙失笑:“你啊,練功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頓了頓:“不過……”

聽見有轉機,澹優扭過身子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結果等到的卻是他賊賊的笑:“若是你能讓爹準了,我就教你。”他繼續道:“還記得你很小的時候偷偷去練武場,結果一把偃月刀沒放好被你碰倒。雖說沒怎麼樣,可苦了管家,因為那事兒被杖責了三十棍。我可不敢隨便教你。”

“哎……”小小的人扭過身子望向前方,隻剩下歎氣的份,想了想,就算他爹會讓,恐怕上官憶也不會同意的。原本打算讓南笙偷偷教,他這樣也不會逆了他爹的意的。

看著她不開心,催馬快進幾步,折了一枝梅花舉到她麵前,微微一笑:“你也別生氣,我自然是不會逆了爹的,前幾日娘不是給了你那掌袖弩麼?我可以教你那個,如何?”

癟著嘴,接下那帶著冰雪氣息的梅花,澹優點頭:“也行。”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如花燦爛:“謝謝二哥!”

“好了,梅林也盡了,我們追上爹他們吧。”說罷也沒等她回話,揚鞭馬躍,嘶鳴一聲,向著遠處而去。

“誒,二哥你慢點!”

等他們到是,祖宅祭祀的事物已經收拾停妥,一行人沐浴更衣,準備祭祖。

繁瑣的祭祀完成之後天色已晚,所以一家人一如往年,直接在祖宅守歲祈福。

結果當天晚上,澹優因為玩的太高興,白天受了風寒,吃了晚飯就回房間休息,也沒守歲,半夜便昏昏沉沉開始發燒,上官憶聽聞也沒守歲的心思了,然後南笙就被符崴英給罵了一頓,上官憶和繪心給她喂了些藥和衣在床邊守了一夜,直到天亮她退燒才鬆了口氣。

身體不好,是真不好,這一病整整兩個多月,她反反複複的幾乎下不來床。等再能下床的時候,那梅花早已凋盡,取而代之是滿園嫩黃迎春。

三月中,離五月廿一還有兩個月

澹優正斜靠在貴妃榻上看書,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望了眼漏鍾,輕喚了一聲“繪心?”。

“小姐?怎麼了?”繪心端來一盤蜜桔放到了榻邊小幾上。這些日子澹優的臉色好了不少,也終於不再吃藥了。

“沒事,你把我那箭弩拿過來,我要出去一下。”說罷,擱下書自行去換衣服。

自從病好之後,她每日都會去練武場跟南笙練箭弩,每天小半日,剩下的時間卻也不見人影。上官憶開始幾次還追問,她隻說是去找其他幾位尚書和侍郎家的小姐去了,學些琴棋書畫什麼的。上官憶想著整日悶著也不是事兒,便不再過問了。

“我來了!”每次來這地方都得走個大半柱香,還不能騎馬坐轎,也真是夠折騰的。

話還沒說完,一隻精致的玉雕木蘭杯就直直的向她砸了過來,側身躲過後,她隨手取出小弩對著那砸杯之人就是一箭,微微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

“哢嚓”上好的玉杯在身後地上被摔成了八瓣,那人輕巧的躲過那隻箭,未曾挪動一步。

半青不黃的草場上,去年的黃草仍在,今年的新芽就已經冒了出來,兩駿馬在邊上閑步吃草,男子藍衣錦袍,身材欣長,負手而立,聲音清冷如冰化之水:“你就這樣對為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