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繪心怯怯的伸手,試探性的摸了摸小狐狸的頭,小狐狸也沒向對著管家一樣凶她。仍舊隨她摸,很舒服的樣子。
“咦,還真不凶了。看樣子挺小的就受傷了,真可憐。”
女孩子對可愛溫柔的事物總是抵不住誘惑的,見繪心也接受了小狐狸,兩個人便一起給小狐狸洗了個澡,清理了被獸夾夾傷的創口,敷上了藥,整個下雨天到也沒清閑下來。
洗白白的小狐狸跟個糯米團子一樣,窩在剛換好床單的床上,靜下來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小小的一團,煞是可愛。
“小姐,這小狐狸好像是個母的。”自從那洗白了小狐狸之後,她就一直時不時會想伸手去摸摸她那雪白的皮毛,對於小狐狸性別的發現,她感覺很是激動。
澹優剛給自己又出血的小腿換了藥止住了血換了衣裙躺在小狐狸邊上,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伸手去戳了戳那黑曜石一般的小鼻子,涼涼的,濕濕的。
半晌,她鄭重的看著繪心:“我們叫她初一吧!”
“初一?”繪心不大理解這個名字,但澹優已經初一初一的喊上了,她也就跟著喊上了。
從此這小院裏就多了個白毛熊孩子:初一
初一恢複的很快,也沒有了初見時的可愛沉靜了,整天房頂屋簷梁上梁下的亂竄,還去廚房偷吃了給南笙燉的雞,給上官憶燒的魚,原本終日沉寂無聲的小院兒時不時就會傳來繪心的喊叫聲:
“初一,別上去!那是屋頂!”
“初一,你不能吃,這是給小姐的!”
“初一!你怎麼又把小姐剛寫好的字給撕了?!”
……
“聽說你撿了隻狐狸?”上官彧剛剛演示了一遍劍招,正讓澹優消化消化,沒事拿著劍拍拍腰,打打肩糾正她的姿勢。
澹優腦中回想著剛剛上官彧所展示的劍招,有些無暇理會他在說什麼,然後就被劍鞘抵到了脖子上,上官彧端著師父的架子,仗著自己個子高居高臨下的看著正在弓步下腰的她:“為師跟你說話呢。”
澹優幹脆一個劈叉坐到地上,人一歪躲過了那劍鞘然後在地上翻了一圈很快的站起來一手打掉了他手裏的劍順便一個下身從他邊上滑過繞到他身後,也將劍抵到了他的肩上,得意一笑:“師父,你大意了。”
“哦?是麼?”上官彧一挑眉,嘴角噙笑示意她往下看,上官彧手裏的一隻短箭不知何時也抵在了她的腰間,幽幽道:“別動,這箭淬了毒,見血封喉。”
澹優一聽,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三步,有點不服氣:“你這太耍賴了。箭上還淬毒!”
上官彧但笑不語,將手攤開,那箭頭剛剛被上官彧握在手心她沒看見,也隻感覺有東西在戳她的腰,可此刻上官彧打開手她才發現那箭連肩頭都沒有,隻算是一根木棍。
上官彧這份從容不迫確實讓澹優驚詫,那麼短的時間,他也能自如的憑一隻短箭恫嚇對方,而且,就他的本事,這短箭沒頭他也能給它捅進人體去,澹優收起了臉上的笑,鄭重抱拳道:“徒兒受教了。”
上官彧上前兩步,將沒箭頭的木棍插到了她的頭上,在她耳邊輕聲道:“兵不厭詐。所見,未必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