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的有些迷糊,她就感覺有一陣風拂過臉頰,味道很熟悉。
她的睡意瞬間就消散了,這是鬆苓香的味道!
“師父?”
睜開眼,上官彧確實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難怪有人來靈雎還能如此淡定沒跳起來。
上官彧瀟灑的理了理被壓亂的衣衫,俊美的臉上額前有密密的汗珠,她稍微鬆了口氣,原本撐著半坐起來複而有躺回了靈雎肚子上,靈雎依舊隻輕輕打了個響鼻,一動不動,她眯著眼睛看著頭上層層密密的梅葉:“師父不是應該在宮裏,怎麼突然來城外了?”
上官彧側過頭,陽光投射下來,將他的側臉照的很亮,鷹眼半眯,正經的坐著:“宮裏?為師倒是要問你,怎麼把靈雎拐出王府了?”
“難得出來一次,師父不要如此小氣啊。”她翻了個身,換了個跟舒服的姿勢,慢悠悠道:“難得今天不要練功,帶靈雎出來才發現這城外比城內涼快很多。”
“太皇太後的病好些了麼?”雖然澹優也算是太皇太後的重孫輩,但畢竟沒血緣關係,上官憶經常往宮中跑就罷了,她著實是不想再去湊熱鬧。
“沒有,太醫說暫時控製住了,可後續如何還不知道。”上官彧也躺倒在了馬肚子上,鬆苓香的氣息越發濃,她主動自覺的給他騰了個位置。
“那賜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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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時候想必也想不到這層了。”說著,閉上了眼睛,可澹優這次倒是徹底睡不著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男子:“師父失望麼?”
“失望?”上官彧的眼皮輕輕顫了一下,微不可聞的笑了笑:“失望要是能當飯吃,那幹脆天天失望好了。”
“優兒。”他突然支起身子欺向了她,將她壓到了身下:“若為師真的娶你,你可願意?”
“願,願什麼願?哎呦…”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她沒防備,腰磕到了靈雎屈著的馬蹄子上,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沒事吧?”上官彧緊張了一下,很明顯沒料到會這樣,一把將她摟到了懷裏,瞪了眼靈雎,靈雎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被人瞪了,委屈的換了個姿勢。
澹優捂著腰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師父你若敢娶,我也不敢嫁。”
“為什麼?”
“我不想摻和皇室的事情,後麵還有爭儲。”一邊說一邊捂著自己可能被磕青了的腰腹誹了上官彧無數遍:“這些年我爹保持中立,雖然娘親是長公主,但朝中除了幾個同僚並不存在勢力,就算大哥在兵部也沒是區別。若是嫁給師父,爹爹會不自覺的偏向師父,這樣讓九殿下避免了弑君立幼的懷疑,但這樣,九殿下那邊就失去了軍權支撐,相對於師父你和九殿下如今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那皇上就會讓他娶個權勢更高者的女兒做王妃來平衡。不是我偏向師父,這不合算。全是幫了九殿下。”
“哈哈哈哈。”上官彧伸手幫她揉了揉腰,朗笑:“看來這個徒兒我沒白教嘛?”
他揉腰的時候帶著些力度,本來酸痛的腰揉了幾下竟然好多了,她臉上表情也柔和了很多,任由他大手在自己腰後慢慢的揉著。作為一個符家人,這麼為一個外人著想,這也讓澹優有些驚訝:“話說,九殿下,似乎並不出府?”
“嗯。”上官彧神色正經了些:“對外說是身體不好,可其實隻是被賢妃娘娘控製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