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優第一眼就看上了那把劍,劍身居然是血紅色的,跟劍穗是一個顏色,劍穗是小米大小血紅色的玉珠串的,一舉一動有叮叮當當的聲音。上官彧一身白色織錦暗回雲紋袍,絕美姿容配上這漂亮的劍,一招一式都是可以入畫的感覺,若不是看習慣了,怕就被他亂了分寸了。
兩劍相拚,沒有想象中那般激烈,那劍的質地也不是想象中的玉的,而應該就是鋼或者鐵的。劍鞘上雕的花她沒認出來,雖然上官彧的劍招淩厲,但那劍卻沒有想象中的肅殺之氣,沒有那種吹毛立斷的淩冽感,總體感覺很溫和。血紅色的劍身紅的真的紮眼:“為什麼這劍是血紅色的?”
上官彧隻管過招卻吊著她的胃口。直到最後將她絆倒一劍抵在了她的胸口才道:“據說這劍拿佛祖在佛祖跟前供了百年的一塊沉鐵天降的熒石鑄的,熒石難得,大多以為觀賞更好,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可以鑄劍,而且劍輕而不肅殺。”
說罷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將劍遞給她:“這劍叫熒月,送你了。”
“給我的?”並沒有直接接過他遞來的劍,隻是先打量了一番那劍柄,這才發,劍身上也有暗紋,花色同劍柄一樣“這上麵的雕花倒是精致,而且這花色怎麼好像不常見?”
“是優曇花。”
上官彧的手輕輕拂過劍身,彈了一下,一聲清脆響餘音不絕。”
“優曇?怎麼好像都沒聽說過這花?”澹優仔細看了看那細小精巧的花紋,有點像桂花,小小圈圈的,尺寸劍身花朵小巧,這花紋粗看不大顯,可細看其實十分清晰。
上官彧對於她的孤陋寡聞嗤之以鼻:“那你之前在道觀住了那些年都是做了些什麼?”
澹優撇撇嘴:“這不是都忘記了麼?到現在我也沒能想起來。”說到這失憶她就心塞塞的,之前的事情竟是一點都記不得了。
語罷,她接過劍,發現這劍整體很輕,劍柄沒有玉那種渾厚的感覺,但這觸感跟玉絕對是一樣的。這劍好不好她不是太懂,但經上官彧這麼吹捧這劍的材質多難得就知道應該不會差,心下歡喜的很。
可還沒等她歡喜過,上官彧就補了一盆涼水:“嗯,之前那把劍是蒼梧用過的,這把比較合適新手。”他特地咬重了後麵新手兩個字。
本來還心存感激的澹優瞬間沒任何感覺了,幹笑了一下:“那多謝師父了!也請師父多教教我這個新手!”
“你也就嘴皮子厲害些。”上官彧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將那留在手中的銀白色的劍鞘也扔給了她,自己拿起蒼梧那把劍擺開了架勢道:“再來。
棋局上上官彧敵不過她,可這刀劍之道,上官彧是實打實的練過,整整逼敗了她十次,他勉強雪了之前被澹優連贏三盤的恥辱。
本就天熱,如今連著幾個時辰的過招,她的一身已經就像掉進水塘一般,劉海和鬢邊的發全黏在臉上,布料輕薄的袍子已經貼到了身上,勾勒出了誘人的曲線,她這小身板發育的不錯。對麵的上官彧的運息比她要好些,臉不紅氣不喘,仍舊是那副飄逸自然的樣子。
看了看日頭,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將劍收好:“師父,我得回去了,今天我爹就回來了。”
上官彧點頭,眉頭微微蹙著忍不住囑咐道:“這幾日,讓螟蛉他們注意著些。”
澹優知道上官彧說的是什麼,她設計害死了定遠三公子,定遠侯雖然不一定找得到證據,但這些火氣保不準不會撒到她身上。抱劍正色道:“放心,若是如今也被他給傷了,就對不起你給我的二十一衛和教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