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量應該說還不錯,而且一向內斂,什麼事居然能讓他喝成這樣?
“師父?”她走上前去,又喚了一聲。
上官彧沒理她,仍舊窩在太師椅裏給自己灌酒。實在是看不慣他一口一口酒的給自己洗澡,她上前幾步將那酒瓶奪了過來,晃了晃,已經差不多了,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已經兩眼發直的上官彧:“上官彧?什麼事你竟喝了這麼多?”
上官彧歪著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拍掉了澹優在他臉上的手狡辯著:“你怎麼過來了,本王沒喝多。”
沒管著醉鬼,澹優卻找了管家給他弄了點醒酒湯過來順便去把韓氏喊過來。結果端著湯回來的時候韓氏還沒來,上官彧不知道又去哪拿了瓶酒在灌。
眉頭一皺,她空出一隻手拔了根插在門後花瓶裏的梅花直接對著那酒瓶插了過去。
酒瓶碎的壯烈,酒潑了上官彧一臉,他他哆哆嗦嗦的抬手把臉上酒抹掉,一臉蒙圈的看著被打破的酒瓶和身上的一枝梅花,順著才看見了端著醒酒湯的澹優,嘴角揚了揚,笑的毫無意識,隨手將那梅花又送了回來。
深呼吸了一口,告訴自己不能跟醉鬼計較,她拔掉了插到自己頭發裏的臘梅,端著醒酒湯走到桌前,伸手點住了他的穴道,然後一勺一勺的將醒酒湯給他灌了下去。
灌的差不多了,他竟然把穴道衝開了,眉一蹙,用她的袖子擦掉了嘴邊灌漏出來的醒酒湯,然後一用力拉袖子將澹優的衣帶崩斷了,裏麵的襖子就這麼半掛在身上一邊長一邊短,還好穿著比甲,要不然就該給他扒下來了。
抬手剛想跟對付蘇玉珩一樣給他一記手刀,卻忘記這家夥武藝卓絕,很明顯預料到她會做什麼,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然後混混沌沌的就開始啃上了,從脖子一路啃到唇,他的意識早就到九霄雲外去了,隨著性子來。力氣還其大,壓著澹優的另外一隻手,還順便用腳壓住了她的腳,那一刹澹優真的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裝醉。
可眼神騙不了人,他還是第一次流露出如此傷心的眼神,眼底滿是哀傷,就像那時候剛救回來的初一,她心裏軟了一下。
但可憐的眼神不是他耍流氓的保護傘啊!掙紮無果她幹脆就用頭去撞他的頭。還好,奏效了,光顧著腦門疼他鬆開了對她的桎梏。澹優趁機就拿起剩下的小半碗醒酒湯全潑他臉上了:“醒醒。”
潑了一臉醒酒湯,辣眼睛,他的神誌終於被抽回了幾分,也終於能不重影的看清眼前的人了,晃了晃腦袋:“你,你怎麼來了?”
澹優放下碗:“還好,還沒醉到不省人事。我來跟你說一聲,我明日就要回公主府了。”
上官彧支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呼吸之間都是酒氣,指著她道:“嗯?回?你回哪?你不是該住留青院麼?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