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學到手藝的小王子樂顛顛的答應了澹優吃喝的請求,去給她拿了一壇酒和一些肉還有抓飯,烏梢坐到了她對麵地上,兩個席地而坐,吃肉喝酒,兩人雖然想見時間不長,一開始也有些矛盾,但這一下午下來,烏梢是個心思很單純的人,滿腦子就是玩,澹優也對他有了一種自然的放心,當然,也是因為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你是從哪來的?”烏梢給澹優削了一大塊羊肉遞了過去。
澹優擦擦手,這條件也沒有洗手的必要了,接過羊肉咬了一口,鮮,嫩,香,一點也不膻雖然就是一般的水煮羊肉加了些香料,卻比關內的羊肉好吃了很多:“我從京城來的。”
“京城?那裏好玩麼?有草原和羊群麼?”烏梢的印象裏,基本上所有地方都應該有羊群有草原,這樣,才算是個好地方。
“沒有。”澹優搖搖頭,垂下了眸子,也沒之前的興高采烈了,灌下了一口烈酒,那種辛辣從口腔一直蔓延到了喉和胃,她喝慣了京城的綿柔酒,如今這烈酒倒是真的有些不適應,微微皺著眉頭淡淡道:“京城以後很多房子,很多人,然後,就是很多很多很不能理解的事。”
“切,沒有草原和牛羊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你可還打算回去?不打算回去就跟我混,嗝,不能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但至少不用整天在外奔波,這裏山清水美,牛羊多,多好,嗝。”一口酒喝的太急,烏梢連著打了幾個嗝才緩過來,可到沒影響他嘰嘰喳喳說話。
澹優笑了,抬手拍了怕烏梢的肩:“多謝你的好意,可惜,我還想喜歡江南的瑰秀,這大草原的遼闊我有些不大好的回憶。來,喝!”說著,給兩人的酒碗裏都添上了酒,大口的喝著。
烏梢常年跟著泰攀和巴曼他們喝酒,酒量自然不差,但澹優剛喝了五六碗,就眼發眩耳發鳴了,指著烏梢就開始數落:“好你個上官彧,害死我爹,害死我哥哥,還騙我跟你成親,說你喜歡我,我呸!說話不算話!你個老狐狸,你個廢物!嗝!”
“上官彧是誰?你跟他有仇?”澹優說話含含混混的,烏梢沒大聽明白,但是老狐狸,和廢物他聽得很清楚。
澹優眼花,一會兒眼前是上官彧,一會兒是烏梢,自己都覺得好笑,自顧自的就開始笑了起來:“烏梢,你覺得我喜歡上官彧麼?可我為什麼知道他從一開始相遇就在利用我之後我卻做不到一刀捅死,嗝,捅死他?”
烏梢扶著搖搖欲墜的澹優,將她的話聽了個大概,就是被男人噗;騙了身子騙了心,他撇撇嘴,豪氣的攬著她的肩又給她添了碗酒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單戀……那什麼來著?”
“上官彧。”澹優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補充了一句。
“啊對,上官彧!”他頓了頓:“草原上的女子,誰家漢子要是傷了姑娘的心,姑娘的哥哥一定給那漢子腿打斷!然後姑娘可以瀟灑再嫁,何必糾結?”
“嗬,哥哥?”澹優冷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烏梢那精瘦的臉,擠不出肉來,又揉了揉自己已經喝的發紅的臉道:“我害死了我哥哥,我的夫君是罪魁禍首,我是幫凶,嗬嗬。我哪裏來的什麼資格去喊哥哥?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