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之前那個雪人堆的有些高,幾乎同澹優一樣高,烏梢那劍正好戳在一雪比較鬆散的地方,一下拔掉劍,那塊地方鬆的厲害,承受不住上麵那個大大的雪人的頭,然後那雪人的大雪腦袋瞬時的砸向了澹優的臉。
她下意識拿手擋了一下奈何肩上傷痛還在,烏梢雖然也拿劍戳了一下想挑住那雪球,結果都沒成功,反而讓澹優被那雪球散下的雪沾白了半麵身子。
一切塵埃落定,愣神看著眼前被雪球砸的也變成了雪人的澹優,烏梢很不厚道的想笑,他憋住了,可邊上幾個守衛者的葉羅士兵沒忍住,各種悶笑聲瞬時在這片小空地的天空回蕩,澹優一個眼神一掃,那幾個士兵還是在笑,邊上站著的烏梢哭笑不得,喝了那幾個士兵一聲,趕忙上來給她把身上的雪拍掉,連連道歉“阿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澹優甩了手捂同他一起拍身上的雪粒子,就聽見低著頭的烏梢實在忍不住了在笑,她抖了抖滿脖子的雪,手和脖子都涼的直打寒顫,臉卻通紅的,往回退了幾步也不讓他在給自己拍雪了,瞪著眼板著臉威脅他道:“再笑,再笑我就不教了。”
“噗,咳咳咳……我,我不笑了。”原本是真的不想笑了,可被她這麼一瞪,一個大男人的模樣卻做著小女子嬌羞憤怒的動作,著實更讓人覺得好笑了。
澹優見他是真憋不住笑了,嘴角抽了抽,老臉還是紅著,轉身就要走被烏梢拉住了手:“咳,對不起,阿譚,對不起。我,我道歉,別生氣。你肩傷沒事吧?”
這還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她同觸電一般的將手收了回來,也沒敢回頭:“沒事,沒用了,我已經生氣了。”說罷,憑借輕功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士兵還笑成一團的空地往營帳方向去了。
“好了,別笑了。”平時烏梢就沒什麼威嚴,剛剛一聲喝,這幾個士兵幾乎沒人聽他的,這會兒是真的板起了臉,他的聲音還是第一次這般嚴厲,意識到捅了馬蜂窩的幾個士兵趕緊都住了嘴垂下頭不敢再笑。
站在原地看著澹優離去,雖然也不是故意去握她的手的,但此刻手上殘留著她的溫度,還有那種與大老爺們不大相符的清水芙蓉香,他第一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根據他阿娘同他說的,這可能就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
而他們未曾顧及的不遠處,上官麒站在營帳一邊,灰白色的鬥篷,有些蒼白的臉,營帳擋住了烏梢他們那邊的視野,但他這邊是能看過去的。她同烏梢的一舉一動都印在了眼底,那張淡定的臉上一雙秋瞳不無豔羨,若是沒有這皇位之爭,若是沒有這些世俗之事,他是不是也能同烏梢和她一般,任意嬉鬧,自由自在,他很羨慕烏梢,真的羨慕。
輕雁城大帳內,上官彧一身戰甲,英姿颯爽,正坐在桌後看著軍事布防圖,蒼梧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身邊,衣衫上還帶著外麵風雪的寒冷之意,稟報道:“爺,太子妃娘娘,在葉羅。”
“嗯。”上官彧淡淡的點了點頭,沒了其他回應,仍就是低頭看著布防圖,偶爾提筆在一邊的小冊子上記錄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