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明白過來,之前他有意無意的就在聞她身上的味道,因為剛剛呆在帝隱的袖子裏沾上了些他的味道,這些年他沒了帝錦的習慣,用的熏香也沒那初見那般柔媚,怕是剛雁回聞出了些什麼才把她外衫扒了,雖說事出有因,可這霸道態度著實讓她不爽,就準他找女人,她差點被送去天界他都不管,還好意思管她去見男人?一腳踹到了他的腿上反吼了一句:“你他媽才出去找男人呢!”
雁回巋然不動,冷哼了一聲埋頭附上了她的唇狠狠的蹂躪了一番,有些不屑道:“我出去找男人,你怎麼辦?”
“哈。”靈瑞對在她咫尺的男人的這個吻感覺很不好,抹了抹嘴,真覺得還有剛剛那些姬妾的味道,更覺得惡心了,默念了咒語從他身下就到了榻的另外一邊,冷冷一笑,也懶得去管他那不要命的一箭了:“你都說我去找男人了,還缺你一個?!”
“符!澹!優!”雁回吼了一聲,整個大廳的都回蕩著他的低吼聲,天花板上的吊燭被震的亂晃,門口守著的人也打了個寒顫,雁回自回來了就沒發過這麼大脾氣,心道也不知道進去那姑娘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了,這會兒聽裏麵的動靜就怕是凶多吉少了。
靈瑞剛剛有一瞬她真想抽過芥子劍給他一劍,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杏眼瞪得老大:“幹嘛!”
“你過來!”她嗓門大了,雁回的表情到沒那麼猙獰了,因為他覺得剛剛受傷的左肩有些麻木沒知覺了,隨手封住了穴道,出血止住了,但還得拔箭將傷口處理了才行,這會兒她沒穿外衫,他不想外人進來。
靈瑞雖然是來求人辦事兒的,可剛剛雁回那飛醋吃的她著實也吃起了醋,毫不給麵子的就懟了回去:“不!”
雁回哼了一聲,聲音軟了下來:“你不過來,我自己拔箭包紮傷口麼。”
聽到他提傷口,她才想起來之前氣昏了頭給他那一箭,可他穿著暗色的袍子血留的不明顯剛剛又吵架她都給忘了,他沒了脾氣,她也想著收拾好了沒準他也就爽快答應招出辛夷之事了,撇撇嘴,甩了他一眼湊了過去:“臭不要臉。”
因為離的近,袖箭差點貫穿了他的肩,這到跟她肩上的傷很像,好在天界沒隔三差五的下雨,她的肩傷之前有阿翁調理也好的多了。這回倒是輪到他體會一下當初為了給他斷後留下的後遺症的痛了。
封穴止住了血,她之前沒少替人處理過傷口,拔箭拔的十分利落,殘餘的血流的不多,正好邊上有一個歌姬留下的一條棉外衫,她隨手撈過來撕了撕就用上給他包紮傷口了。
雖說剛剛氣的牙癢癢,可包紮傷口的時候,靈瑞還是盡量輕些。
“優兒。”
仍由澹優利落的撕掉外衫給他包紮傷口,眼見她從發間的菩提鈴裏取金瘡藥,他沒想到她在浮光掠影竟也還得擔著凶險,金瘡藥都是隨身帶著的,覺得剛剛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語氣和緩了很多,目光也溫柔了,精致的臉上剛剛的怒氣一掃而光:“你可是在惱那日你看見的?昆侖說你那日吐的動了胎氣。”
“沒有。”
靈瑞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打結的時候用了點力,疼的他不自覺抽吸了一聲,抓著她衣角的手瞬間的收緊她感受到了。餘光瞥了一眼,她那緋色的衣角已經被他握濕了。
靈瑞的態度擺明了告訴他他猜對了,他紫眸凝在她因為緊張而汗濕了的額:“那你是在惱我做了那事,還是在惱這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