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生那裏了解到的情況,是魏國棟執行任務期間,為了保護戰友從高處跌落,傷到了頭和內髒,內髒出血嚴重,幾次徘徊在生死線上。
現在是剛做完手術沒多久,人一直昏迷著沒有醒過來,還在危險期。
楊麗花的概念裏,並沒有英雄這個詞,因為離她十分遙遠,但現在不看櫃子上擺著的軍功章,光是看著病床上的魏國棟,她覺得他就是個英雄。
有魏母在,很貼身的事都不需要楊麗花做,但魏父魏母畢竟上了年紀,楊麗花來了,能幫忙處理很多事情,還分擔了大部分的焦慮。
不管怎麼講,這種時候,楊麗花能夠千裏迢迢來找國棟,兩老的心裏就已經十分欣慰。
魏國棟睜開眼睛的時候,守在病床前的人是楊麗花。
楊麗花握著魏國棟的手都打顫了,生怕自己是在做夢,好在魏國棟張了張幹裂的唇,輕聲喊了她一聲,沒不出聲,但從口型能夠分辨得出來,是在喊她的名字,“麗花。”
“是我,我在……”楊麗花真的是怕死了,她來了四天,魏國棟一直沒醒,就這麼昏迷著,她生怕魏國棟就這麼撒手而去,好在終於醒了,再不醒,她都要撐不住了。
人醒了,就是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所有人的心也總算安定了下來。
更萬幸的事,隻要調理好,並不會殘疾或者留下什麼後遺症,可以繼續留在部隊發展。
魏國棟休養了兩天,精神已經恢複了不少,能吃能喝能開玩笑了,韓凜一行來探望他的時候,他還能傻大膽一樣地打趣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居然沒有摔斷手腳,看來老天爺都舍不得他不吃當兵的這碗飯。
魏父魏母在確認魏國棟醒來後,又照顧了他幾天,聽到醫生說接下來隻需要好好調養就能恢複後,才不舍地買了火車票回家。
楊麗花沒走,留了下來,耽誤這麼多天,學校那邊馬上就放假了,現在趕回去也沒有必要,而且她也不太敢回去麵對暴怒的楊父。
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想得很清楚,可現在冷靜下來,才發覺自己當時全憑一股衝動。
但她並不後悔。
好在現在她和魏國棟現在,已經是組織認可的一對了,魏國棟的結婚報告,在他確定自己有能力給楊麗花好的未來的時候,也已經交了上去,等到他傷好,兩人就能回家鄉扯證。
看著楊麗花天天守在魏國棟跟前,韓凜前所未有地想念婁燕妮。
算著日子,婁燕妮學校那邊也快要放假了,不過她先要回局裏上班,得局裏正式放年假了才能過來,至少也得等到小年,還得一個多月呢。
好在也隻有一個多月了,韓凜扯掉一張日曆,覺得婁燕妮就離他更近了一步。
左衛國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他出任務的時候出神,害得他們連差點任務失敗不說,他們連長為了救他,從高處跌落差點就犧牲了,左衛國心裏內疚得不行,同時也覺得左腿隱隱作痛起來。
他並沒有受傷,左腿痛也隻是心理作用,上輩子他車禍瘸掉的,就是左腿。
“兵是好兵,軍事素質也不差,就是心事太多了。”說起左衛國時,魏國棟忍不住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