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天一大早,白景渝就在新媒體的主編辦公室裏,焦急地等待著,他雙手互相捶打著,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上單射的陽光在一直移動著。
新媒體雖然不要求主編的上班時間,但是,現在的時間距離普通員工正常上班的時間已經過了太多太多了,可是,還不見顧安好來。
腦海裏突然閃現出極其恐怖的想法:難道是顧安好知道他要來而躲著他?
可是,他今天來是想道歉的啊。
他知道,之前自己的唐突的確有太多的不妥之處,還讓他在顧安好麵前失禮了,其實白景渝也很尷尬,甚至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顧安好了。
想到這,白景渝歎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來回走動的步子。
其實,在他心裏恨不得天天都能見到她,之前是以工作做為借口,自從顧安好升了主編之後,他幾乎天天造訪。
可是,誰知道之前他腦抽竟然說出了那樣不知分寸的話,雖然句句真心,可是就是因為他說了那些話後,他已經有兩天沒有來了,他怕顧安好會因為之前的事而躲著他。
雖說當時他點到為止,不過,就是因為他愛的深,關心則亂,所以怎麼樣都覺得不妥。
現在來登門道歉,會不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呢?
盡管他也不知道到底會怎麼樣,不過,他總要試一試。
眼看著已經到了中午新媒體午休的時間了,辛莉已經催了好幾遍,今天中午白家老宅裏還有一個家宴,白景渝是不能缺席的。
現在卻都已經遲到了,白景渝坐到沙發上閉目養神,就算自己回去了,心裏記掛著顧安好也沒有肯定也沒有什麼心情理會所謂的家宴。
外麵又響起了敲門聲,他剛合上的眼睛又猛然睜開,他還沒來得及問是不是顧安好在敲門,辛莉的聲音便透過門傳了進來,“boss,顧小姐還沒來,我們要不要先回去,老爺子那邊開始催了。”
白景渝好像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沒辦法了。老爺子都已經開始催了,隻能先回去,等明天再來了,他從沙發上利索地站了起來,整了整衣領,以掩飾自己失落的情緒。
然後他聲音平靜地對著門外說:“嗯,你去叫車吧。我馬上出來。”
男人又看向了辦公桌那個方向,想象著顧安好還坐在辦公桌上的情景:女人膚白如雪,陽光撒在她身上,顯得皮膚粉粉嫩嫩的,她正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都說專心的女人最有魅力,顧安好原本就是一個絕美的人兒,現在更是給她加分。
白景渝正望著那邊出了神,眼前的女人的身形突然變得淡了、淡了……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想象出來的畫麵,不過,真等到一切都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刻,男人的心裏還是難免有些失落,他嘴角一抹苦笑。
辛莉那著急卻不敢催促的聲音又從他身後的門外響起,“boss,您準備好了嗎?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男人這才不情願地走了出去,連看也不看辛莉一眼,便直接準備離開了。
剛巧,他剛踏出大廈門口,就遠遠地看見顧安好在往他的方向走來,男人驚喜之餘也發現了今天的顧安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