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忘記了藥箱在哪個床頭櫃裏。
隨手翻了一個,看到了抽屜裏有一個小白瓶格外顯眼。
卓峻眉毛還蹙在一起,他打開瓶子,倒出來一片,上麵沒有任何的啟示。
這個白瓶也不像是原裝的。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說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顧安好當時的表情,雖然和平常一樣,都是虛偽的假笑,不過,那天她的眼裏閃爍的光芒明顯和平常不一樣。
在一起三年了,顧安好一點懷孕的跡象都沒有,甚至,他都不知道顧安好的月事到底是哪一天。
好像每個月都不一樣……
卓峻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男人的眼睛無力地合上了。
他的手緊緊地攥著那個瓶子,身子倒在了床上,瓶子也被他捏得變了形狀。
卓峻現在隻覺得頭疼欲裂,心裏也像有把刀在割一樣:顧安好啊顧安好,我憑心自問待你不薄,可是,你竟然要這樣對我!
他用盡力氣把那藥瓶扔了出去,白色的藥片撒了一地。
顧安好見到白景渝心裏也是忐忑,畢竟,她是想要和這個男人撇清關係的。
其實,要不是因為早上卓峻沒由來的發脾氣,她和卓峻賭氣的話,她根本不會上車。
卓家的車這麼多,也不是沒有司機送她上班,何必讓一個與自己鬧緋聞鬧得沸沸揚揚的主要關係人物來接自己,這樣豈不是更加引起懷疑呢?
白景渝見到顧安好自然是高興的,他本來有很多話想和顧安好說,不過,自從出了別墅一路無話。
白景渝也不傻,自然能發覺了顧安好的不對,可是,卻也說不出是哪裏。
在他推斷,卓峻應該還在自己所在的別墅群那邊住,根本沒有搬回來。
而且他不在的這些天出了這麼多的事,他也實在掛念顧安好。
白景渝握著方向盤的手上的手指,一直在敲打著方向盤,許久才開口:“安好,這些天我一直在外地,沒能好好照顧你,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在外麵聽說這個,就趕快把手裏的事都完結了,著急回來見你!”
顧安好一陣尷尬,不知道他還會說些什麼,忙打斷:“社長,您多慮了,我很好。而且好像上次見你也是這個星期的事情。對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白景渝並未察覺到她話中的意思,又接著說:“昨天到的,正好看到了那個滾動播出的新聞,回來當天我便把手頭的事情和我家老爺子交代清楚了。剛彙報結束,本來就想來看你,沒想到,公司又召開了會議,我忙了一晚上準備會議的內容,所有的董事都等著,老爺子還要求我必須親自彙報這次出差的情況如何還有日後的發展前景等,簡直忙死了,不過,心裏記掛著你,所以這些都不算什麼。”
說著說著,他便不自覺地握住了顧安好的手,她想掙脫出來,可是,男人的臉明顯得真誠,就好像是朋友那般,她反而不好說什麼。
說到新聞的時候,顧安好的心其實並不平靜,她眉心動了動,不過也並不明顯,白景渝的眼睛一直看著前麵,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
顧安好隻是笑了笑,把另一隻手也搭到男人手上,被男人握住的那一隻自然而然地抽了出來,“社長還是應該多注意休息,我們日後還有機會可以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