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胡亂的吃了一點早點,就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雖然說老流氓這人是可惡了一點,可是王燕母子並不是他殺的,這幾天的牢獄生活也算是給他一點教訓吧,真正的凶手可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我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將我見到的情景說了一遍,當然他們相不相信就不管我的事了,這事讓我解釋個一二三來,我什麼明麵上的證據也沒有,總不能說我是在王燕家裏自己看到的吧?
早知道這年頭相信科學的人可多了,萬一警局裏有那麼一兩個二愣子,嘖嘖,我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不過接電話的警察對比很是重視,來來去去還問了我好多問題,尤其是細節,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竟然他不當我是騙子,我就有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巨無細漏的說了一遍,就說自己是周圍的村民,因為不小心看到了這一幕,覺得不能冤枉無辜,所以才會報警,當然,說謊這件事上麵,我覺得我是有天賦的。
掛斷了電話,才覺得無事一身輕,王燕母子的這事也是告一段落了,我在街上晃遛了一圈,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了才又回到了工地上。
也許人天生下來就有一種對吉凶的第六感,我在暗地裏打量王老根的時候就發現他今天的神色很是不對勁,身旁的人有時候不小心碰他一下,就會引起他的戰栗不安,有時候還會驚呼出聲。
看的周圍的人還以為他今天怎麼了,紛紛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在這些目光的映射下,王老根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好像被人發現了,他的潛意識裏告訴他趕緊逃,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哪裏,再說了,這事隻有三個人知道,另外兩個已經死了,他是唯一活著的一個,怎麼會走漏風聲呢?
可是王老根又想到自己昨天做的那個夢,渾身上下就都覺得不是事兒了。
他安慰自己是自己多想了,自己嚇自己不好怎麼的。
隻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沒事之後,他才端正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當然,我看到王老根的表情是就覺得他做賊心虛,我看到王老根向周圍的憨實的笑了笑,心裏不禁想到這人也真會裝,把一切都推到老流氓的身上,也不見他有什麼愧疚之感,就不說對嫁禍老流氓有什麼愧疚的了,單單是他殺了王燕母子,可見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就可以知道,他這人心裏哪有什麼愧疚,有的隻不過是自己殺了人之後的心虛。
我看了看王老根的表情,覺得又沒什麼意思,劉抬腳離開,走到了一旁的涼棚底下,相信過會兒警方就開始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