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大海中的一艘船,隻是這**狂暴了那麼點。
超人畢竟是科幻的東西、太不現實了。
被圍毆苦苦支撐的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背好像被匕首紮了一下,鑽心的疼,疼痛迅速彌漫並占據著整個背。
回過頭終於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痛,見一個人手裏撰著打火機正對著我的背猛捶呢嘴裏還不斷咆哮著:“艸 ,挺能打啊,還不倒?”就似我與他有殺父之仇般。
站在一旁看戲沒有動手的猴子見我這個樣,眼裏也是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隨即又換成了一副戲謔的神情。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很滑稽,一個一米八多的大個被幾個一米六、七的人暴揍,實在是有點滑稽。
雖說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可平時缺少運動鍛煉的我並不是那種彪形大漢,相反看起來會讓人覺得很柔弱,很瘦高,風一吹就倒。堅持了這麼久,雙腳也開始浮步,身體也漸漸開始晃悠了。
這麼久沒倒地,對我來說就已經是開創了新紀錄了,我從來不知道我這麼抗打。
沒過多久,“砰”的一聲,倒地了。倒地後並不能免去毒打,拳腳全部落在了身上、頭上,我隻能本能的卷起自己的身體,用雙手盡量的護著頭。
我覺得自己窩囊死了,被人這麼羞辱,上來找人家算賬,還又被人家暴揍了一頓。這輩子活到現在都沒這麼窩囊,偏偏自己又無能無力。
周圍裏一圈,外一圈,看熱鬧的人圍的水泄不通。沒有一人做聲、沒有一人勸架,甚至連跑去告訴老師的人都沒有。對他們來說,這就像舞台劇一樣精彩,讓人流連忘返。我就像一件藝術品,而猴子一群人正在塑造這件藝術品。
“猴子,保衛科的來了,怎麼辦?”也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打人的同時還能遠遠的看到保衛科來了。
也難怪,剛做完早操這麼大的動靜,裏三圈外三圈,保衛科的想不知道都難,怎麼說都得過來看一下什麼情況,疏散一下。
雖然隻是學生打架,但要真打出什麼事,保衛科也是脫不了責任的,於情於理都得過來看一眼、做下形式也行。
猴子一聽保衛科的來了,也不悠哉的靠在護欄上了,徑直朝地上的我走了過來,深深的咳了口痰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往我身上吐了下去,然後清理了下嘴巴:“雜碎,就你還想打我,搞清楚自己的分量,別以為就這麼算了,這事跟你沒完,兄弟們我們走。”
一群人像鬥勝的公雞昂首挺胸的走了,留下一身狼狽倒在地上的我,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濃痰,也沒有清掃,身上的疼痛完全沒有心裏的疼痛強烈。
**裸的恥辱、我自己的人生的臉已經完全被猴子撕裂了,當著眾人的麵緩緩的撕下。
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羞恥過,無能過。
剩下的事就很簡單了,保衛科的順利來到現場帶走了當時參與人員我,看一身慘樣,也猜出了個大概情況,沒有為難。隻是一直在旁邊追問:
“打你的是誰?”
“為什麼打架......”
如果是第一次被欺騙的話,我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把事情全盤托出,不過現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而且自始至終都覺得告訴保衛科的,他們也幫不了自己。
幫得了自己,能幫自己撫平心中的傷口?內心的疼痛?
耗了一段時間,那老師見死活不開口,也就不再追問了,我要幫你,你不說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們也隻是做下形式,畢竟坐在這裏的還是受害者,連參與打架都算不上,做了個簡單的登記就讓回去上課了。
剛才憤怒占據大腦,身體還沒覺得什麼,現在我都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自己的狀況了,頭暈暈的、輕飄飄的,臉上腫的火辣辣,雙腿虛得直打晃,最要命的是背上那時不時傳來的陣痛。
怎麼樣也不能以這副形象去班級,死要麵子的我還在維護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晃晃悠悠的到廁所清洗了一番,走到教室喊了聲報告,老師和同學們見到這個樣子都震驚了,別說他們,剛才在廁所自己都震驚了,那還是自己嗎?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要不是穿著校服,真的以為是哪裏來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