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更不做它語，直接拿起信紙展開便看了起來。
隻是越看，老道的眉頭就皺的越深。待看完後，他隨手將信紙甩給我，嚴肅地問著黃毛：“赫耗子說你們都曾遇見過一個神秘的男人，是否有假？”
黃毛點點頭，解釋說道：“我們當時從燒烤攤吃完燒烤出來，又喝了點酒，耗子估計是想起來王潔的事，開始大罵起來。然後那個男人就來了。”黃毛想給叼在嘴上的煙點上火，但被老道伸手製止，便隻好訕訕的放下煙，“那個男人很奇怪，總是笑，笑的我們幾個心頭發毛。然後耗子當時本來就很生氣，當時就指著鼻子準備開罵——但是那個男人很奇怪，直接開口叫出了赫耗子的名字，還說‘我可以幫助你解決王潔。’”
這一點其實並不奇怪，有點道行的妖魔鬼怪，包括修煉過一定時間的修行人，都可以看出意誌不堅定的人心中所想。我看了下小霧跟老道，這兩貨就經常仗著道行比我高強行剝奪我的隱私權。
“那你是不是要民主要自由呢？”小霧調侃了一句，又說道，“綠毛當時應該是因為酒喝多了，滿腦子都轉得是想殺了王潔的念頭，所以才會被蠱師輕而易舉的看破。這可不一定是蠱師道行高深的緣故。”
老道倒是沒怎麼開口，示意黃毛接著說下去。黃毛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咱哥仨都楞了一下，當時也沒想太多，都以為是王潔請過來的打手，嫌咱仨總是亂說話。不過那男人隻是盯著耗子，然後耗子就莫名其妙的不罵了，還讓咱們倆先走。”灰毛仍坐在地上，但還是點著頭同意。
我展開信紙掃了一遍，赫耗子的字跡跟耗子爬的一樣，不認真看很難辨認清楚寫的什麼字。但是至少能夠理清大致的脈絡，大致跟二毛講的一樣，也是在喝酒之後遇見了神秘的蠱師。
黃毛說：“之後耗子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工作的時候也不上心，喊他喝酒也是推三阻四，在赫蓉出事不久，他就連整個人都不見了。而且耗子在赫蓉出事的那幾天總是神誌恍惚的，嘴裏老是念叨‘全是因為我，要不是我。’問他怎麼回事，就他媽不肯說！”黃毛顯得激動起來，對赫耗子連兄弟都不肯說事的行為很是憤懣。
“我於那日遇見神秘人之時，他曾對我說過：‘你若能早點阻止赫蓉，也不會讓她落入王潔之手。’我知曉他說的其中含意，赫蓉她有錯，王潔他有錯，但最大的錯是我。如果我能早點行動，就不會落入這番局麵了。那人說的明白，隻要我肯幫助他，一切事情自有他來搞定。”赫耗子的信上如此寫道。
我問黃毛、灰毛：“赫耗子他的錯是什麼？為什麼自責？”
灰毛搖了搖頭，黃毛倒是有點想法：“我記得赫耗子跟赫蓉是一個村出來的，當時就是赫耗子帶赫蓉出來打工賺錢的。本來赫耗子是準備想向赫蓉表白的，結果被王潔插了一杠子！”一想起王潔跟赫蓉的破事，黃毛就氣不打一處來，“那王潔就他媽是一個人渣！媽的，在廠裏麵都不知道禍禍了多少個女的，要不是仗著跟老板上過床早他媽被趕出去了！那赫蓉也他媽是傻，好心好意去勸她，還全部當狼心狗肺了，媽的！”說到這，黃毛還重重地錘了一拳桌子，滿是想要發泄心中的怒氣。
“那樣的話，赫耗子估計覺得都是因為自己帶出來赫蓉，才會導致赫蓉遇上這檔子破事的。”小霧托著下巴分析道，“因此才會協助蠱師吧。”
我繼續看下去，赫耗子的邏輯尚是清晰，一點也不見混亂的樣子。他在遇到蠱師之後，還寫了一件事，是發生在他跟蹤赫蓉發生的事。
“小蓉都已經成那樣了，那王八蛋還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人了！要是我不帶她出來，她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都是我的錯！我很害怕小蓉在傷心之下做出來什麼傻事，就一直在背後跟蹤她。後來在小巷裏麵，我看見王潔將她狠狠甩在地上，我當時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提著磚頭就衝了上去。後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隻知道王潔不見了，隻剩下小蓉一個人坐在地上哭。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小蓉，隻能看著她哭。如果我不帶小蓉出來，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