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明像箭一樣衝過去,眼中絲毫沒有在意阿明和土狗手裏的刀子。正當他馬上要衝到了紀梨心的身後,她竟然忽然張開了雙臂,阻擋起了和天明。
“不要過去,他們沒有惡意。”紀梨心的聲音顫抖響亮,剛才還好像公牛一樣的和天明瞬間泄了氣,竟然當真停在了她的麵前。
眼神裏的血絲慢慢地退下,和天明忽然覺得身體有一點點的乏力。
“怎麼搞的?”紀雲尾隨其後,也來跑到了這邊。
“這兩個人一個叫阿明,一個說是叫土狗,他們是來認錯的。”紀梨心慢慢地解釋著,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和天明半點。
紀雲眉頭緊皺,對著紀梨心喝到:“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
“我知道。他們就是捅了和天明一刀的人。”
和天明的藍色蒼白極了,他像一隻生鏽的機械一樣慢慢地轉過頭,看著紀梨心的眼神,淡淡地問道:“那為什麼還幫著他們?”
“他們是來認罪的。”紀梨心說完,轉身走向阿明和土狗的麵前,說道:“他們告訴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寬恕,他們希望以後可以幫你做事,來彌補以前的過錯。”
誰信?
和天明和紀雲的身後一群人也都敢了過來,他們慌忙圍著阿明和土狗兩個人,像餓狼一樣地盯著他們。
眼下,阿明和土狗哪裏還敢說話,就連喘氣都謹小慎微了。
“哼。”青蘭哼了醫生,走到了紀梨心麵前,罵道:“你將不講理?這兩個人是和天明的敵人。”
“沒錯,梨心,當時和天明的傷你也是知道的。”紀雲慌忙說道。
“嗯。”紀梨心點了點頭,憐憫地看了看已經跪在了地上了兩個人,說道:“他們現在是想要悔改。”
和天明心裏一陣壓抑,這些天他受的罪可都是阿明和土狗帶來的,一直讓他深陷在這片泥潭裏。
“這不是你應該管地事情,別跟著攙和。”紀雲說完,硬是拉著紀梨心退出了人群。
“天明哥,我們已經知道錯了。”阿明說著,聲音顫抖極了:“我們帶了刀子,我們願意將手指壓下,如果您還怪罪我們,就幹脆將我們的手指全部切完吧。”
手指?切手指?周圍的人全部都驚呼了起來。
沒錯,阿明和土狗的身上已經遍體鱗傷,他們雖然帶了刀子,但是這兩個人再厲害也可能敢過來跟這麼多人叫板。
他們或許真的是想改過吧?
土狗抬起頭,眼睛已經濕潤了,他哭著喊道:“我們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當時我們也是被青龍會逼的,逼的走投無路才做出了背棄兄弟的事情,為了這事,我們已經難過了很多天了。”
和天明的眼神慢慢地恍惚了起來,他聽到切手指,聽到兄弟,心裏忽然掀起了一小股熱浪。
阿明和土狗是他在修理過之後,在酒桌上交的“兄弟”,然後就背叛了他,並且還幫著青龍會做出了不少對自己的不利的事情,他對這兩個人是恨之入骨的。
可是現在,這兩個人的身上已經滿目狼藉,看起來也的確讓人覺得心酸。
可是不管怎麼樣,小人就是小人,我大不了不理會他們,不報仇,但是也不能收下他們。
“嗯,天明你的想法很正確,趕快把他們趕走吧,這一出負荊請罪,怎麼看有些不對勁。”和祖宗說道。
和天明點了點頭,憤怒地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他踱了兩步,正想說話,誰知紀雲撥開了人群,說道:“等一等。”
和天明微微一怔,疑惑地看了看紀雲,問道:“什麼事?”
“這兩個人歸我管理吧。”紀雲點上了一隻煙,紀梨心慢慢地像小鳥一樣地跟在紀雲的後麵。
這當真讓和天明想不通了,不光是和天明,在場的這些人都想不通。
和天明卻好像有些明白了,他能這麼做或許是因為紀梨心的關係。嗨,這個紀梨心,還真是太容易可憐別人了。
青蘭回過神來,看了看紀雲,笑了笑,她走過來拉住了和天明,說道:“既然你想收下他們,那便收回去吧。”
她笑的很美,聲音也很清脆,在場的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
“嗯。”紀雲點了點頭,想要過去將阿明和土狗扶起來,卻被青蘭攔住。
“怎麼?”紀雲皺眉。
“倒沒什麼,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青蘭抬起頭來,眼神直直地看著紀雲,笑道:“大家夥應該還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老大會這麼憤怒吧?”
“對啊,為什麼?”眾人疑惑了起來。
“我認識老大的時候,是在病房,當時老大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的肚子整個被捅穿了。”
眾人聽完,議論了起來,場麵極其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