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順著車上的車載地圖,駛進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看樣子,像是一處別墅區,豪宅挺多的,到處停放著各種各樣的大街上都沒見過的車子,讓人一時眼花繚亂,江夏知道,陳芷慧所在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車又行了不過一分鍾,便在一處挺空闊的地方,放緩了速度,江夏搖下了車窗,探著頭,往外打量著,轉而才駛進了一處黑瓦白牆的江南派建築前,便停了下來。
下了車子,一身疲憊的在這個陌生的建築前伸了伸懶腰,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建築,卻是讓江夏大為吃驚,雄偉壯觀,極顯富家氣息,黑瓦白牆,兩層半,兩三個陽台在黑瓦之間十分明顯。
但周圍安靜得很,死一般的靜寂,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很難想象,這會是一處有錢人家的豪宅,但是一聯想到是陳警官的,確是讓江夏不禁覺得背後發冷。
待江夏將車子停進了車庫,江夏這才拿著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剛進去,麵對的卻是玄關,這家人似乎很講究,在玄關的放著許多的棉布拖鞋,該是專門給客人換鞋子用的,但畢竟要隨俗,江夏也就索性換上這裏的棉布拖鞋。
走過了玄關,向裏去便就是客廳了,房間裏也散放著別樣的香味,好像是鬱金香,又好像是茉莉花的味道,但是溫度總是讓人覺得非常的陰寒,背後有些陰涼,總覺得屋子裏還不如外麵暖和。
客廳看起來挺大的,地上鋪著的白色的地板看起來也是非常的名貴,一套沙發圍繞著一台茶幾旁,茶幾的下麵還鋪著灰黑色的地毯,與白色的地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台六十寸的大電視被放在了茶幾麵前的桌櫃上,挺大的電視,江夏站在麵前,映出了自己的身影,還是那個女生的模樣,可愛,有幾分的美麗。
而在大電視的旁邊,倒是放著一個相框,相框上熟悉的合照,讓江夏不禁向前走了走,想要去看個究竟。
合照上有三個人,兩個大人和一個年紀小小的女孩,其中的那個男人江夏認得,便是那個陳警官,陳歐,而那個小女孩,江夏也是認得的,便就是陳芷慧,看著照片的年齡,也不過十歲。
而至於那個年輕,身材豐滿的女人,想來便是陳芷慧的母親,陳歐的家人了,照片上的女人神色欣喜,笑起來挺開心的,照片背景好像就是這間房子,隻是少了門前的兩棵樹。
正當江夏想要放下照片,打算去其他的地方看看的時候,房子的門鈴卻在這個響起了,但並不是很急,想來應該是陳芷慧先前說過的修空調的工人吧,於是,江夏便三步當兩步的小跑到了門口處。
“那個,我剛才才聽見,抱歉啦。”
江夏打開了門,連忙解釋道。
站在江夏麵前的,是一個帶著藍色黃色帽子,肩挎著一個黃色工具箱的中年男人,看男人的裝扮,想來就是陳芷慧之前所說的那位修理空調的工人了吧,於是,江夏便為工人讓了路。
但這工人似乎並不領情,鼻子憤憤的哼了一聲,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但卻還講一些禮數,換上了棉布拖鞋。
“姑娘應該不是陳先生的親戚什麼的吧?”
工人拿下了肩上的工具箱,改為拎著的,嘴裏卻冒出了一聲讓人不悅的話。
對於工人的這番話,江夏很是不解,但是都這樣說了,想必這個工人該是對這個家裏的事情很了解吧,雖然不知道公認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江夏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是今天才寄住來的,過不了幾天就會走的,怎麼了嗎?難道伯伯對於這裏的事情很了解嗎?”
工人歎了口氣,卻向著二樓走了過去,見工人的樣子,江夏便也就跟了過去,一路上,江夏也發現了這個家的裝潢似乎有些奇特,顯得很是複古,有種上個世紀的感覺。
“也談不上了解,我就是一個做家政的,隻不過來這裏的時間,比其他的要更多一點,過幾天你就要走了嗎?走了的話,這個房子應該會很孤獨吧。”
工人來到了一扇看起來舊舊的門前,與其他的門相比,卻是顯得較為老舊,門上還掛著一個女人的照片,好像就是下麵那張合照上的女人,想來,這個房間就是那個女人的房間了。
工人在門前佇立了會,像是一尊雕像,江夏聽得見,他的心好像在跳,好像很害怕會打開這扇門似的,但是工人思索了片刻,嘴角上揚著笑了笑,伴隨著嘴裏吐出的一句話,這才打開了麵前的這扇門,拎著工具箱,走了進來。
“都來過這麼多次了,還在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