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苟的臉蛋頓時就如白紙一般,蒼白了起來,他的心在急匆匆的跳動著,鼻子呼著厚重的氣息,就像是丟了魂一樣,不知道該做什麼,但還是盡量的保持住了理智,輕聲說著。
“殺了我,可……可能吧,這槍是哪裏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他讓我帶上槍的,說是能夠預防小偷之類的,最近不是說附近在流行強盜嗎?”
二苟剛把話說完,身子就被陳芷慧一腳給踢了開來,整個人像是烏龜也一樣,仰在了地上,伴著濕漉漉的泥水,二苟的臉全花了,衣服上、頭發上、臉上都是泥水,顯得特別窩囊。
二苟仰在地上,隻好自認倒黴,也沒說什麼,在覺得命根子不痛了之後,這才能夠從地上坐了起來,轉過了身去,望向了這個給了自己一腳的陳芷慧,雖然心裏滿是憤怒,卻還是忍住了,隻是一個勁的搖著頭,自認倒黴。
“我今天就問你,是不是徐懿讓你來殺我的,他為什麼要殺我,好歹我也和他度過一夜春宵,他居然就這樣要殺了我,他這是玩兔死狗烹,還是鳥盡弓藏啊?”
陳芷慧忍耐不住,二話不說,便將手裏的這支手槍上了膛,槍口對準著二苟的腦袋,站起了身來,一臉的憤怒,那怒皺著的眉頭,讓站在身邊對於此事毫不相幹的江夏都覺得膽戰心驚,不過,江夏料定了陳芷慧是不敢開槍的,二苟也是,料定了陳芷慧不敢開槍,她肯定不敢坐牢。
見勢,王二連忙上前奪去了陳芷慧手中的槍,陳芷慧沒有反抗,乖乖的讓王二從自己的手裏搶走了槍支,但是陳芷慧臉上的憤怒並沒有減退,她知道,隻要徐懿還存在一天,自己的命,就一比一天危險。
“你說,他還會再讓人殺我嗎?就好比今天這樣,拿著槍,讓我的命如此的危險。”
陳芷慧半蹲著身子,兩隻眼睛直直的盯著二苟的兩隻眼睛,雖輕聲細語,但是話語之中隱藏著多少意思,也就隻有二苟才最了解。
二狗撇著嘴角,笑了笑,她看出了陳芷慧的心思,無非是要殺了自己,但是苦於某種原因,才放棄了,當她知道是徐懿要殺死自己的時候,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了要發生什麼,他在徐懿的眼裏,不過是一枚棋子,便不在意的笑著。
“徐老大究竟是不是想要殺你,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是為什麼嗎?我想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這一行的秘密,徐老大一共為你提供了那麼的冰毒,而你,卻做了什麼,要怪就隻怪你的身份太隱蔽,讓人產生了懷疑。”
聽罷,陳芷慧豁然一笑,歪著腦袋,怒道。
“我的身份隱蔽?要不是他讓我認識了冰毒,我還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你還還跟我說神秘,雖然說送了我500克的冰毒是不假,可別當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他是為了我的身體,為了讓我上癮,永遠都離不開他徐懿。”
陳芷慧的這一番話,卻是讓二苟嗬嗬一笑,仰天大笑,雙手撐在草地上,想要站起來,卻被身在一邊的王二,給按住了肩膀,止住了他的動作。
見著,陳芷慧擺了擺手,示意王二將手拿開,讓二苟站起來,反正,無論怎樣,陳芷慧始終相信眼前的這個男生也成就不了什麼氣候。
王二憤憤的將手甩了開來,二苟這才緩緩地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泥水,一臉不屑的撇了撇頭,整理了身上的衣服,雙手揣在褲兜裏,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我想知道的,我還是不知道,現在槍在你們的手裏,要怎麼樣,你們說了算,落在你們手裏,我無話可說。”
二苟隨意的樣子,陳芷慧雖然氣在頭上,卻也不敢做出什麼舉動,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還殺不得,要是殺了,不但自己要吃牢飯,就是老爸那裏也是很難解決的,她知道,不能夠讓老爸傷心。
萬千思緒產於心頭,陳芷慧梳理著發梢,一臉惆悵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望天空之中逐漸現出的繁星,咽下了幽怨的氣,她的步調極緩,向著屋子走了過去,她的影子被拉的老長,顯得特別的孤獨。
“回去告訴你家徐老大,要是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什麼事情,我的命,還輪不到別人來取,今天的這賬,我早晚是要還的。”
陳芷慧的話,傳入了江夏他們的耳裏,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江夏又和王二一起死盯著二苟,二苟惶恐不已,便二話不說,向著那輛黑色的車子一路狂奔而去,駕上了車子,消失在了遠處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