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江夏又一次的威脅了張建,那些稽查又不敢動了。
眼睜睜的看著江夏用張建作為擋箭牌,一步步的向著胡同口外移動著,腳踩著地上的髒水,卻是無能為力。
就連為首的那個稽查,此刻也隻能夠靜觀其變。
情況對於那些稽查來說,卻是突然變得棘手了起來,眼下的情形,是江夏帶著張建這個人質,已經來到了胡同口處。
而張建的兩隻臂膀都已經受了傷,看起來十分嚴重,雖然江夏的右臂膀也是受了傷的,但是,相對於張建來說,還是輕了點。
“哼,要不是右手的上口突然發作,你這個小子,還能夠站在我的身後,用手裏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嗎?”
盡管脖頸處有江夏手中的匕首作伴,可是,張建卻一臉不害怕的樣子,始終是一副放蕩不羈。
“那你是嫌我傷你不夠狠了啊?都他媽給老子聽著,誰敢開槍,我就宰了這個人,殺器可是不會長眼睛的。”
江夏的臉上露出了無比憤怒的姿色,他齜牙咧嘴的,一臉的囂張。
握著那把匕首的手,攥的更緊了,像是生怕會掉了一樣,他沒有絲毫的恐懼,腿也沒有發抖,看樣子像是老手了。
“要殺就殺,說那麼多做什麼,反正從此見麵是敵人,殺不殺我,你都會成為執行局通緝的對象,所以,我還是勸你殺了我。”
“這樣,就算你以後死了,也能夠拉我一個墊背的是不是,對於你來說,是穩賺不虧的。”
張建在極力的忍著兩隻手臂上的疼痛,微微有些發抖的嘴唇,說起話來,也是有種像是著了風寒的感覺。
他的頭微昂著,望著胡同裏這堵高大的牆壁,又說道。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談的,就算你自首,老老實實的跟著這些稽查去公安局,我也一樣想要殺了你,所以,殺了我,才是你的出路。”
江夏知道,張建這是在用激將法,想讓自己殺了他,不過,理智的江夏,還是就此沉住了氣。
但匕首在張建的脖頸上,緩緩的有了離開的痕跡,張建也是察覺到了,但他依然沒有動彈,因為匕首還架在他的脖子上。
江夏還知道,現在再不走,怕是隻會再也走不了了,他不能夠在這裏再拖下去了。
時間的問題,已經禁止他與眼前的張建有再多的聯係,哪怕是談天,所以,他真的該離開這裏了。
至於該去哪裏,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這場遊戲還沒有結束,現在殺了你,那麼這場遊戲還有什麼興趣,放心好了,局長,等哪一天,我會加入一個強大的組織,然後搞掉你這個執行局,哈哈哈。”
說罷,江夏便是收回了匕首,轉而又是一腳,踢在了張建的後背上。
趁此機會,江夏猛地回過了頭,便就是向著胡同外的街道上跑過去了。
而等這些稽查想要去追趕江夏的時候,卻是早已經找不到他的蹤跡了。
張建因為江夏的這一推,而倒在了地上的髒水之中,髒水沾染了他的衣服,臉上的憤怒也是顯露了出來。
但是,兩臂所受的傷,已經禁止張建有任何幅度的動作了,而直到後來那些稽查趕上來的時候,這才將張建給扶了起來。
“別管我,快,快去把那個小子給抓回來,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到沒有。”
張建大聲的嗬斥道,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能夠再等的著急,為首的那個稽查見了,這才命令其餘的五名稽查,去找尋江夏的下落。
隨即,一道道風閃過,踩著地上的髒水,便是向著胡同外走出去了。
腦海裏想著之前江夏走過的地方,這五個稽查便就是向著右邊的街道,像是刺客一樣,跑過去了。
那個為首的稽查,混著髒水,將地上躺著的張建,緩緩抬了起來,二話不說,便就要將張建向局裏抬過去,張建也沒有拒絕,便就應允了。
但是在張建轉身的那一刹那間,在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臉欣慰的表情。
他看了看身上所受的傷痕,腦海裏回想著江夏逃走時候的那個畫麵,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從那種極為欣喜的表情來看,張建是認可了江夏之前所做的一切了。
不過,好在那個為首的稽查沒有發現到張建的這一奇特的表情,否則,那就要對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生疑了。
“我所做的一切,在別人的眼裏,或許是非正義的,但是在我的眼裏,他將會變成正義的,隻需要給我一點時間,因為我張建,有足夠充分的理由去相信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