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棋的眼神堅毅無比,凝望著擂台上,變為冰雕的大哥魔宮,神色顯得難看至極,他對魔宮的生死幾番糾結,卻是難以開口,那雙略顯粗糙的手,下意識的緊握了起來。
魔玄聽了魔棋的話,心神一慌,對於大哥魔宮,他是蠻在乎的,關係自然差不到哪裏去,所以,自然不會希望大哥魔宮會死在自己的麵前,那雙眼睛,緊盯著魔宮的身子,眉頭緊皺著。
對於右胯處的劍傷,一賀恒流哪裏敢鬆懈,見他的左手生起來的寒氣,將手給團團的包圍住,撫在右胯處的劍傷口上,企圖將屍血的毒性給抑製住。
期初,這股強烈的寒氣對屍血似乎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而隨著寒氣在傷口處的逐漸遮掩,一賀恒流發現,劍傷處的傷口雖然沒有愈合的痕跡,可是,屍血帶來的灼燒感,卻是消逝了不少,痛感也沒有了。
顯然,這股寒氣對屍血是有所用處的。
雖然事情似乎是有所改變,不過,一賀恒流知道,這隻是暫時性的,若是屍血得不到醫治,自己的性命,還是有著極大的危險的,不過,這魔宮應該是有解藥的,所以,這人還是殺不得的。
想著,一賀恒流這才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回過了頭去,麵向著被自己的寒氣所冰凍住的魔宮,全身上下,滿是晶瑩剔透的冰晶,有仙境般的感覺,他的眼神還是怒看著一賀恒流的,這倒是讓一賀恒流覺得心頭一顫。
隻要一賀恒流握起手中的長劍,擊中魔宮的身子,隨著冰晶的碎裂,那麼,魔宮是必死無疑的,如果,一賀恒流真的想殺眼前的魔宮,可以說是絲毫不費力的。
不過,一賀恒流並不打算這麼做,他還想活下去,所以,他需要魔宮的幫助。
不過,這場比試的規則是,除非有人死了,或是被打成了殘廢,比試才能夠結束,所以,擺在一賀恒流眼前的,就隻剩下了一個選擇——將魔宮變成殘廢。
一賀恒流知道魔宮使用的是右手劍法,那就自然是不會使用左手的,既然如此,魔宮的心裏算是有了打算。
隻見他左手執劍,向著半空之中,緩緩的舉起了起來,兩眼瞪著被冰凍著的魔宮,嘴角一撇,露出了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片刻之後,在那些看客的眼裏,一賀恒流落下了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卻邪劍,砍向了魔宮的右臂。
長劍落下,隻見魔宮的手臂,像是斷枝一樣,落掉在了地上,因為胳膊已經結了冰,所以在落地的那一瞬間,這隻右臂便是發出了清脆的“咣當”聲。
頓時,這隻胳膊,便是在眾人的眼中碎掉了,碎成了明亮的冰晶。
站在台下的那些人見了,臉上頓時發慌不已,麵目猙獰,哪裏會想到這個一賀恒流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絲毫不留情麵的,但是,另一個想法又在他們的腦海裏油然而生。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這個魔宮,而是將他賴以為生的右臂給活生生的砍了下來,這比殺了一個人要更加恐怖,見此,一些人就受不了了,全是在職責這個一賀恒流的殘忍、恐怖以及不講人情。
但,對於一賀恒流所做的這番事情,魔宮的那些兄弟卻是不以為然,他們覺得一賀恒流這樣做,或許是打算要放過魔宮大哥的,而不是折磨這麼簡單,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選擇放過一個人,估計,一賀恒流也是有什麼想法的吧。
“一賀恒流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應該為了想要獲取到大哥身上的解藥吧,畢竟,一賀恒流中了大哥的屍血。”
“雖然能夠利用寒性,抵擋得住屍血的侵蝕,但那也是一時的,屍血早晚會侵蝕掉一賀恒流的身體,所以,為了活命,他必須讓大哥活著。”
魔玉在望到了眼前一賀恒流這番作為的時候,便是說道。
其實,他的額頭上,已經是綴滿汗水了,因為一賀恒流剛才的那番舉動讓魔玉的心頭一緊,十分擔心,大哥魔宮會因此而死去。
失去掉了右臂的魔宮,因身體被冰凍住,所以,感受不到失去右臂的難受、痛苦。
也是因為屍血的緣故,雖然他的身體被凍住了,但是他的感知還在,知道右臂被一賀恒流給砍掉,隻是感受不到疼痛。
一賀恒流見此,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