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肖秀便是揮了揮手,示意在趕這些人走開,轉而又是回過了頭去,就要將眼下的這副《研山銘》收拾好,歸還給江夏他們。
對於書畫有一些了解的肖秀,如何不知道這《研山銘》的價值,他知道這研山銘的存在,自然的也就知道這《研山銘》長了什麼樣子,在剛才見到《研山銘》的時候,肖秀就已經確定了這《研山銘》是毫無瑕疵的。
“區長的好意,你這麼說,也就太不夠意思了吧,這副書畫,不正是符合了您的胃口嗎,再者,這也不是多貴。”羅浩走上了前去,手指了指桌子上正在被收拾的《研山銘》,一臉笑著道。
“怎麼不貴,這可是兩千多萬的藏品呢,我肖秀,何德何能,讓他出此大的價格來送禮。”肖秀不敢怠慢,便是急忙的收拾著眼前《研山銘》,嘴裏絲毫的沒有懈怠。
“肖區長果真對這《研山銘》是感興趣的,要不然,怎麼會知道這《研山銘》的價格,值這麼多呢,其實,實話告訴您吧,這《研山銘》不過是贗品罷了,要不了多少錢的。”
“再者,如果真的是兩千多萬的真品,您覺得,我們的李區長,真的會狠下心來,將它送給你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其實,這贗品也不是太貴的,不過就百八十萬而已。”
羅浩雙手抱胸,望著桌上的那《研山銘》笑著道。
江夏知道,羅浩之所以將《研山銘》的價格說低了,主要是擔心這個肖秀會不接受這個禮物,現在,將價格說低了,肖秀,或許會答應接受吧。
這《研山銘》是肖秀早就想要得到的藏品,但是苦與價格昂貴,連贗品都找不到,這一直成為了肖秀的心病,可現在好了,有了《研山銘》的贗品,還是白送的,真的是解了燃眉之急。
肖秀放下了收拾的手,一臉垂頭喪氣的,又重新的將《研山銘》攤了開來,重新的放回了桌子上,這才緩緩的回過了頭,踱著雙手,臉上帶著遲疑,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
“除此之外,李區長還帶了什麼話麼?”
“李區長還說了,您得了肺炎,要好好的休息,別壞了身子,要勞逸結合,身體要緊,這樣,才能更好的工作。”
羅浩走上了肖秀的麵前,恭迎的說道,語氣輕聲的,可是盡管如此,肖秀還是不相信這個李煌會無事獻殷勤,該打電話確認一番嗎?還是算了吧,到時候,難免會出現尷尬。
既然這個年輕小夥子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肖秀大致的也是知道,李煌的目的是什麼了,你我皆知,市長換屆選取,行將開始,在這種特殊時期,李煌送禮前來,除了市長這個寶座之外,還打算做什麼。
不過,肖秀又怕會得罪了其他人,尤其是青龍區區長——陳明,加入別人投給了陳明,就自己投給了李煌,那以後的日子,還好過嗎,這也正是肖秀遲疑的原因。
“哦,對了,今日聽說青龍區區長工作操勞,我們的區長正是拜我們去慰問一番,待會,我們會去青龍區區長那裏,以示慰問,以表我們區長對於青龍區區長的關心。”
羅浩像是想起了什麼,便是笑了笑,說道,語氣很是平穩,像是個說謊的老手。
在聽了羅浩的話後,肖秀的顧慮,也就隨之打消了,既然要去慰問陳明,自然少不了送禮,自然地,也就是為了讓陳明,也為李煌投上一票。
現在好了,連陳明都要投李煌一票,這明擺著是李煌在著手下一步大棋,看來,這個下一任市長的位置,他是誌在必得了。
“那好吧,我明白了,你們回去告訴李煌,就說我一定會好好休息的,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就這樣了,你們出去吧。”說著,肖秀搖了搖手,便是示意著江夏他們出去。
“可是,那副《研山銘》又怎麼辦?”羅浩故意的望著那副《研山銘》書畫,說道。
“這是李區長送給我的慰問禮物,自然是留下來了。”肖秀的臉有些微紅,一邊的收拾著《研山銘》,一邊說道。
這樣好的東西,自然不能夠留在牌麵上,要是被別人看到,那是要出大事的。
聽罷,羅浩明白的點了點頭,便既要轉過身去,向著房間外溜走。
肖秀始終沒有轉身,在意識到房間的門關上的時候,這才長舒了口氣,雙手拿捏著《研山銘》,像是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樂開了懷,想都沒有想,便是將那《研山銘》收了起來,放進了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