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江夏,深吸了口氣,嘴裏吐出了一絲兩絲的氣息,宛若是要死了一樣,雙手在臉的兩側,幾次想要起身,卻是因為傷痛的關係,不得不放棄。
“連起身都無法做到的家夥,還敢說要做掌門人的保鏢,哼,少說夢話了,就你這種無能的家夥,是永遠也不可能有什麼成就的。”
黑劍將手裏的巨劍,猛地立在了麵前的地上,頓時,一陣聲響傳來,巨劍的刃口將麵前的地麵,戳出了一個豁口,碎石便是閃落在了四周。
江夏對麵前的黑劍視而不見,仍舊是吃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咬緊牙齒,臉上露出了青筋,汗水充斥麵容,片刻之後,終於一口粗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雙手無力的垂著,嘴裏喘著粗氣,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著,宛如是要死了一樣,鮮血畫滿了他的臉,猶如是迷彩,即使痛,也沒有喊出來。
“有沒有成就,也用不著你們在這裏指指點點,你們不是很強大的嗎?怎麼不殺死我啊,就算你們不殺死我,我也會把你們給殺死的。”
“給我一個痛快不是更好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拖著,死亡是對我最好的選擇了,不是很厭惡我嗎?那就來殺我啊。”
挑釁的話,從江夏的嘴裏說了出來,微微彎著腰,雙臂沒有動,像是要死了一樣。
“不過,既然你是這樣的想死,我也不能說,不讓你死吧,本來我們也沒有什麼恩怨,大家相識一場,算是給你個人情吧,就讓你痛快點的去死好了。”
子初從腰間拿出了另一把苦無,左右手各一把,神色嚴肅,微微的彎起了腰,行將要對眼前的江夏發起進攻。
之前子初進攻自己的那把匕首,就落在身邊,靠的很近,隻要江夏伸伸手就可以拿到,在江夏的麵前,上麵沾染江夏的鮮血。
江夏的神情沒有大改,一臉看慣了死亡一樣,嘴角冷冷一笑,微微的昂起了頭,微張著嘴巴,沒有說話。
可是,在這個時候,子初卻是握著苦無,飛也似地向著江夏衝了過來,速度確實夠快,是江夏至今為止,所見的速度最快的人。
不過,相比於自己來說,卻是要強一點點,不過,江夏還是有把握的,有把握在子初想不到的時候,幹掉他。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就是現在,雖然這個子初的速度確實快,但是,卻是隱藏著極大的缺點的,這個缺點,還不是一般的明顯。
等子初的行動停了下來的時候,連時間仿佛都已經停下來了,每個人都停住了,一動不動,大張著嘴巴,臉上露出了惶恐。
隻見到,子初停在了江夏的麵前,手裏握著苦無,苦無的刃口直指江夏的脖頸,刃口與江夏的脖頸,不過是一根指頭的距離,他的臉憤恨不已,握著苦無的那隻手,流出了鮮血。
江夏的雙手緊握著子初那隻握著苦無的手,臉上露出了凶狠的神色,與之前仿佛要死一般的樣子,相差甚遠,顯得特別的精神。
更讓人吃驚的,則還是江夏的那兩隻胳膊,竟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複原了,原本上麵顯現出的淋淋血跡,以及深深進去的瘡口,也一並的消失了。
整個人在那麼一瞬間,像是被什麼神奇的東西給感染了一樣,整個人,完全的恢複了,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仿佛是恢複到了最精神的狀態,一個人的最佳時態。
而這隻握著子初的胳膊的手,力氣也是出奇的大,像是吃了什麼神藥一樣,讓子初覺得動彈不得,齜牙咧嘴,對江夏所做的這一動作,那可謂是又愛又恨,簡直是恨不得就是殺了他。
但他想不通的是,明明江夏已經傷成這個樣子了,卻還有力量來報複自己,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種可怕的想法,在子初的腦海裏誕生了出來,子初懷疑,眼前的這個江夏,其實是駭客,或者是七怪。
兩人麵對麵凝視著,在這誰都不感動的一瞬間,連時間都似乎靜止了,誰也不敢枉然出手。
準確的說,是江夏的力氣太大,子初根本就還不了手。
“這……這小子傷成了這樣,居然還能夠站起來,這是什麼樣的妖怪啊,這是魔鬼吧,這根本就是惡魔,為什麼還能夠安然無恙的,讓子初處於下風,難道,這個小子真的是扮豬吃老虎,可是,他之前受了這麼重的傷。”
望著眼前的情形,黑劍頓時大驚,懷裏的那把巨劍,卻是在這個時候,掉落在了地上,隨著咣當的聲響,巨劍的刃口擊破了地麵,留下了一個明顯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