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稀星點亮了整個夜空,點綴著殘缺不全的夜,薑家,每個人都繃著臉,警惕的望著每一個角落,閣樓中,無數人全副武裝的暗藏其中,時時刻刻保持著戰鬥狀態,冷眼望著閣樓外的一切,肅殺之氣從他們當中傳來。
一處漆黑的閣樓中,薑敦站在頂部,望著窗外的院落,開口道:“狼行,這個地方確實不錯,可以看見整個薑府,但是你將薑府所有的地方都警戒起來,還將內院的暗衛給調了出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萬一那個人今天不來呢?”
狼行在薑敦後麵拱了拱手,說道:“家主,對於這個神秘人,我們一無所知,不知道他來的原因,不知道他來的目的,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今天晚上一定會來,這一點毋庸置疑!”
“就算你說的對,那你為何將全部的暗衛給調出來?調一半不就可以了嗎?你要知道,暗衛可是我隱藏的實力啊!”
狼行微微抬頭,無奈的望著薑敦,一字一句的分析道:“一,昨天晚上他一來就殺了門口的倆個護衛,但是起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這說明他武功高強,那些護衛根本不是對手,所以我們隻能調出暗衛來應對他。”
“二,他殺了前院的人後竟然無聲無息的藏在中院,這就說明他善於隱藏,且那些護衛根本無法發現,而暗衛受到了專門的訓練,善於隱藏,所以對於一個善於隱藏的暗衛來說,任何的偽裝都是無所遁形。”
“三,那個人在殺了四個護衛後,迅速離開了薑家,所以一般的人根本留不住他,就算是暗衛我也沒有欣欣留住他,所以……”
“所以你希望我在關鍵時刻出手將他擒拿,是不是!”
狼行連忙退後一步,低著頭道:“屬下知道這樣有失家主您的身份,但是為了薑家安全,還請家主出手一次,拿住惡賊。”
薑敦雙手負背轉過身來,不帶任何感情,冷冰冰的望著狼行:“關鍵時候,我可以出手,但是,如果暗衛損失慘重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狼行望著薑敦的眼睛雙腿一軟,額頭流下了幾滴冷汗,連忙低下了頭,跪在地上,顫抖的說道:“見狀放心,我會派那些護衛先上,暗衛隻需在外圍攻擊便可。”
薑敦臉色變了變,眼睛不再是冷冰冰的了,雙手扶著狼行的肩膀,將其扶起:“嗯,你這個方法不錯,但是應該怎麼那些護衛心甘情願的上前呢?人,都很怕死的。”
狼行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說道:“家主放心,人活著就是為了功名利祿,到時候隻要家主許諾他們有些甜頭,不愁他們不為家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哈哈哈,好這個辦法不錯,不過……”薑敦突然變了臉色,有些詭異的望著狼行:“我不想給沒有價值的人功名利祿,哪怕是一點甜頭都不行,你明白嗎?”
狼行瞪大眼睛,駭然的望著薑敦,內心泛起了滔天巨浪,顫抖著雙退,艱難的說道:“是……是!家……家主英……英明神武,屬下佩……佩服!”
薑敦滿意的望著狼行,從懷中掏出手帕,擦了擦狼行頭上的汗,狼行驚恐的望著薑敦,連忙接過薑敦手中的手帕擦自己的汗:“不勞煩家主,屬……屬下自己來。”
薑敦任由狼行接過自己的手帕,看著狼行自己擦汗,笑道:“好了,今晚可是你主持大局,怎麼這麼害怕,連腿都站不穩。”
聞言,狼行連忙站直身體,薑敦滿意的望著狼行,眼裏透出了一絲鄙夷,拍了拍狼行:“好好主持大局,必要時我會出來的。”說完薑敦便離去了,待薑敦遠去後,狼行擦了擦臉上的汗心有餘悸道:“家主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六親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