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雪手微顫,將手中的食物跌落在地,瞪大眼睛驚駭的望著慕雲寒的後背,滿身的劍傷,鮮血已經凝固成傷疤,錯綜複雜的傷口和流出的血將慕雲寒整個後背全部覆蓋,現在看起來,整個後背全是暗紅色的疤。
林霜雪向前一躍步,走到了床邊,床邊已經布滿了血痕,摸著慕雲寒的傷口,林霜雪心中莫名的有陣疼痛。
將懷中的丹藥拿了出來,塞進慕雲寒的嘴巴裏,抓住慕雲寒的手,將身體的靈力向慕雲體內湧去,小心翼翼的給他療傷。
而在另一邊的房間裏,千寒子從外麵推開門進來,望著手中的龍吟劍鬆了一口氣:“還好找到了,不然的話我還真找不到像你這麼適合我的劍了。”
這時,千寒子手中的龍吟劍靈動的閃爍了一下,似乎在回應千寒子的話,千寒子微微一笑,將龍吟劍抱在懷中躺在床上:“'找了一晚上,累死我了,本來想離開這裏,不招惹是非,沒想到既然不給出城,算了,還是睡一覺吧。”
在古夕城的大亂中,誰也不知道劍的主人是誰,甚至有些人家薑家和魔殿聯係在一起,而且還不知死活的到魔殿的門前鬧事,結果不用說,瘟護法親自出來,殺了幾個人之後,其他的人再也不敢來鬧事了。
魔殿的事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在薑家大廳中,薑敦臉色蒼白坐在高位,薑銘站在他的身邊,此時,薑敦正冷眼望著跪在冰冷的地麵上的狼行。
狼行跪在地上正瑟瑟發抖,一隻手臂艱難的撐在地上,止不住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地板上,汗水流過傷口,帶來了陣陣刺痛。
薑敦冷冷的盯著狼行片刻,突然間變了臉色,對旁邊的薑銘訓斥道:“銘兒,你沒有看見你狼行叔叔已經身受重傷了嗎?還不快快扶他起來。”
薑銘一愣,疑惑的望著薑敦沒有說什麼,上前扶起狼行,隻是心中有些納悶:“不是爹說要他跪著的嗎?”
此時狼行跪在地上,難以置信的望著薑敦,他不相信如今的薑敦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可是從薑敦的眼睛,狼行卻看不到任何東西,突然狼行想到了一種可能,激動的望著薑敦,連被薑銘扶起都沒有移動視線。
薑敦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對薑銘說道:“銘兒,此番我薑家遭逢大劫,很多事情需要做,你先出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薑銘點了點頭,向薑敦行了一個禮,走了出去。
狼行望著薑銘漸漸走遠後,連忙走到薑敦的麵前,伸出手來,向薑敦探去,卻想到了什麼,手停在半空,對薑敦試探的問道:“家主,可以嗎?”
薑敦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伸了出來,狼行大喜,連忙握住薑敦的手,將體內的靈氣輸進薑敦的身體裏。
片刻後,狼行收回手臂,激動的望著薑敦:“家主,你的身體是不是……”
薑敦點了點頭,微笑的望著狼行,說道:“狼行,這些天你辛苦了,以後的事交給我吧!”
“不辛苦,隻要能為家主分擔,多辛苦都是值得的,不過家主,你怎麼恢複過來的?”
薑敦微微一笑:“你記得我是被什麼傷口嗎?”
狼行立刻回答道:“是那把劍!”
“對,就是那把劍,那劍是我平生僅見,無可匹敵的劍氣,鋒利無比的劍刃,雖然隻是驚鴻一現,但是那把劍我永遠忘不了。”
薑敦癡迷的仰望著,仿佛無雙劍是他的劍。
“家主:家主!家主!”
“啊!”狼行叫了幾次,薑敦才回過神來,咳咳,薑敦幹咳了一聲,站起來,拍了拍狼行的肩膀:“好了,你現在身受重傷,先回去療傷吧,以後還要幫我的忙呢。”
狼行一聽,激動萬分的看著薑敦,跪了下來:“以後隻要家主吩咐,屬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薑敦上前一步扶起狼行,說道:“好了,你身上有傷,先下去療傷吧!等你傷好了之後再說吧!”
狼行點了點頭緩緩走了出去,身後,薑敦的眼中漸漸冰冷起來,不屑的望著狼行的背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哼!一個連一隻手都沒有的廢物也配說這句話!”
“桀桀,這個狼行還是很忠誠的,沒想到卻被你貶的一文不值,如果讓他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傷心欲絕呢?”突然,一道神秘的聲音傳了出來。
薑敦警惕的望了望門外,發現沒有人時鬆了一口氣。
沉聲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待在我的身體內?”
“嘿嘿嘿,我想你在質問我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