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傑,把她扔出去!”病床上的joney忍無可忍,怒吼一聲。
史傑領命,像拎隻小雞般的輕而易舉將韓珊珊整個人連根拔起,沙發因為她的緊拽而發出了低沉的挪移聲。
韓珊珊被懸在半空的身體不安份地扭動起來,雙腳毫不客氣地胡亂踢揣著,嘴裏念念有詞,幾近哀求,“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joney,joney,不要這樣對我,我是愛你的,原諒我隻是一時衝動……”
被史傑無情丟出了病房的韓珊珊,來不及站穩腳,身後的房門已“嘭”地關上,木訥無力地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心,瞬間涼得跟地板一樣,無溫。
保鏢們目不斜視,對此似乎早已司空見慣,漠視著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眼裏平靜得似乎根本不曾發生過任何事。
原來因為摔跤而讓韓珊珊感到無地自容顏麵無存的尷尬,霎時間被仇恨所代替,她發誓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陸思芊,等著瞧吧,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咬緊牙關,在內心狠狠地發著毒誓。
憤恨地瞪了一眼房門,韓珊珊優雅地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再捋了捋已淩亂不堪的一頭秀發,站直身板,昂首挺胸離去……
客廳裏一片死寂。
陸思芊仍就不明所以地望著方鑫,眼神示意著她趕緊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鑫的頭低得幾乎貼在胸脯上,根本沒有勇氣抬頭望一眼。
“史傑、田睿,帶大家外出吃晚飯去吧。回來的時候,給我和陸思芊帶外賣。”管天齊的語氣淡淡的,顯得有些無力,卻不容反駁。
史傑和田睿應了聲“是”便欲退出客廳,陸思芊也隨著大家一齊走向門邊。
“陸思芊,你過來,我們談談。”突兀的呼喚,令陸思芊怔在了原地,不知是否該聽話地留下來。
可心底對他殘存的芥蒂,讓她的倔強一點一點吞噬著她的溫馴。
“該談的之前都已經談過了,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值得談論的事。不好意思,我肚子餓了,恕不奉陪!”大聲地嚷完,陸思芊瀟灑地轉身欲大步流星離開。
“啊”,沒等陸思芊走兩步,她已被人整個攔腰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又羞又惱,這到底是幫什麼人哪?
強取豪奪?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喂,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我肚子餓了,我要去吃飯……幹嘛啊你……我不要跟他單獨呆在一起……”經過休息室門邊,陸思芊抵死攢住門框不放,就是不進去。
要她跟那個惡魔單獨相處,打死也不幹!
斜眼瞥到管天齊半倚在床頭,偏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與門框進行殊死搏鬥。
陸思芊慌忙避開了他的視線,卻不偏不倚落在了他袒露在外健碩結實的胸膛上,唰的一下臉紅到了耳朵根,令她滾燙難忍,尷尬至極。
可當她看到環胸纏繞在他身上的厚厚白色紗布時,她卻又禁不住皺起了柳葉眉,擔心之色露於顏表。
“呃?”回過神來時,陸思芊整個人已躺在了管天齊的身側,抱她進來的史傑早已離開,還不忘將門帶上了。
該死的,這叫什麼?隨心所欲?到底有沒問過她同不同意?
陸思芊氣呼呼地滾向床邊,企圖逃離這惡魔之窟。
“想逃?我看你能往哪逃!”管天齊長腿一伸,重重地壓在陸思芊的腰間,禁錮得她動彈不得,趴在床邊掙紮。
這……什麼情況?
他誰呀他?
為什麼老要捉弄她?整盅她很好玩嗎?
該死的男人,就知道欺負她這種弱質女流!
陸思芊氣憤得恨不得能翻身狠狠咬他一口,更恨的是自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趴在床沿,狼狽得像隻被重物壓住殼無法動彈的烏龜,四肢亂蹦。
“噯,你這是跟人‘談談’的態度嗎?一點誠意也沒有,很遜呢,知不知道?”陸思芊不禁哼哼地諷刺道。
隻要能讓他放開她,什麼方法她都無所謂。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動作曖昧,讓人瞧見了,她一黃花大閨女可真是名節不保嘍,還讓不讓人活呀?
使出渾身解術欲將那條修長的大腿從腰間甩開,可她上竄它跟著上竄,下竄它又跟著下竄,伸縮自如,“如膠似漆”般黏得她緊緊的。
幾個回來,他絲毫不受損,而她卻累得半死。
累趴在床沿,她喘著粗氣,而那條修長的腿卻始終牢牢壓在她的腰際,毫厘不差,氣得她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
平複了一下情緒,也調整了一下呼吸,雖然身體又累又乏,可總不能叫她一整晚保持這個姿勢或直到讓外人進來看到吧,那還不如就地將她打暈算了。
“我很遜?你確定嗎?要知道當你罵一個男人很遜的時候,意味著什麼?”管天齊仍倚在床沿斜眼望著她,眼裏帶著笑,是那種邪裏邪氣不懷好意的笑,笑得陸思芊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