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擔驚受怕,連自己受了傷也顧不上,到最後竟發覺那不過是他導演的一場戲,隻為誘導她親口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她的答案真的那麼重要嗎?還是該說重要的是他男人的自尊?
這樣做他就不覺得太卑劣嗎?僅僅隻為了證明他在她內心的位置,就可以不管不顧他人的感受而上演一出命懸一線的鬧劇?
如此行徑,有損他黑鷹的形象,讓她都感到不恥!
“我想把你綁在我的身邊,好好愛你!”麵對她的氣惱,他顯得冷靜沉著,睨著她的眸裏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愛我?不要說得如此繾綣深情,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讓我覺得惡心。你放開我!”她憤怒地指責著他的罪行,嗤之以鼻的冷哼道,卻不想被他再次緊緊抱在懷裏,不能動彈。
“陸思芊,你給我聽好!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我要好好愛你!我想在這個月裏,好好愛你,行嗎?”他喃喃地在她耳際呼著氣說著,不管她要不要聽,他都要讓她知道。
但他肯定她聽進去了,因為他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地僵了一下,隨即埋在他尖窩裏的腦袋一個勁地點了又點。
他說的一句“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委實讓陸思芊的心發緊,身體隨之頓了頓,恐懼再次來襲,內心百感交集,既懊惱又慶幸,卻又難免悲傷,情不自禁抬手緊緊地回抱著他。
“你願意陪我渡過嗎?”
“願意,我願意!”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滑落,她就像在回答“你願意嫁給我嗎”般,迫不及待地說願意。
貼在他胸膛的頭能感覺到他因笑而起伏不定的胸腔翕合,想起剛才自己回答他問題時的迫切,臉一紅不禁感到難為情,頭埋得更深了。
“走吧,回去換身衣裳,還有……處理一下這些傷口。”將她從懷裏拉開,看著她一身的狼狽,特別是看到她身上的傷,不免心疼。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勇敢、要堅強、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雖然她覺得他沒必要如此慎重其事,但還是茫然地朝他嗯地點了點頭,表示她一定會努力做到的。
管天齊掀開簿被單踉蹌著下了手術台,陸思芊卻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立即雙手掩麵撇開了頭,紅著臉說道,“趕緊躺回去!”
微愕,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全身除了內褲可以說****了,原來他的衣物早在送進手術室時因全身濕透而被人剝光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線,伸手掰開了她死死護在眼部的雙眼,隻聽到她恨恨地嬌嗔罵著“暴露狂”,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哦,我是暴露狂,那你就是偷窺狂!”他一臉了然地接上她的話,帶著濃烈的戲謔成份。
“我才不是偷窺狂!誰稀罕偷窺你呀?”陸思芊卻較起真來,抵死否定。男人的身體雖然她不是每一次看到,但卻仍讓她難為情。
“是嗎?我記得我的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被某女看過並且摸過了吧,似乎當時還很享受。”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著,暖昧的氣息直勾勾地吹進她的耳裏。
這話說得,不禁讓她回憶起跟他坦誠相對同床共枕時的畫片,羞得滿臉通紅,心慌失措,想也沒想就伸手推搡著他。
他一個沒站穩,趔趄著向後退了一小步,陸思芊慌忙上前扶住他,卻被他帶入了懷裏,臉壓在他的胸口。
再次聽到來自他心髒發出的低沉咚咚聲,如此親密的動作讓她不自在地想要推開,卻惹來了管天齊的不滿,幹淨利落地說了聲,“別動!”
她乖巧聽話地不敢再動。
“聽到我的心跳了嗎?”
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它在對你說什麼嗎?”
她搖了搖頭。
“它在說,偷窺狂,歡迎你隨時隨地偷窺我家主人!”
她氣惱,偏著頭用手使勁推著他往手術台躺。
他樂得嗬嗬笑出了聲,一邊躺回手術台,一邊笑著對她說,“好了,不逗你了,我趟回去就是了。”順便蓋上了白色的簿床單。
眼角的餘光斜瞥到他老實地躺了回去,陸思芊這才敢調頭望著他,但他眼底的笑意仍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明天,我們就去辦出院手續,我帶你去玩!”
“嗯,好。”
“你想去哪?”
“隻要是你帶我去的地方,我都樂意去!”
“好,那我回去好好想想。”
一問一答,語氣平和,雖平平淡淡,卻讓人感到溫馨……
急救室外,眾人因宋汝斌對陸思芊說的幾句話,被弄得神經兮兮眼神暗淡無光,大家都以為他們的黑鷹將英年早逝。
直到宋汝斌告知眾人,joney並未出車禍甚至一點擦傷都沒有,他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淋了雨感染了傷口,導致高燒身體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