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葉名維。
我沒有見過我媽,也不記得最後一次看見我爸是多久以前了,隻記得他離開的時候把我送到叔叔家。在臨走前他摸著我的頭。
“以後要聽叔叔的話,爸爸很快就會回來接你,知不知道?”我當時什麼都不懂,傻裏傻氣的就知道點頭。然後就看著他轉身下樓。
他下樓兩分鍾後我費力的爬上窗台向樓下看去。隻見一個人恭敬的替他打開車門,然後他上了一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轎車。
“爸爸再見!”
我在樓上大聲的喊到。他衝我揮了揮手,車就開走了。我看得到他的眼眶是紅色的。
我一直在等他回來,等了他好久,他也沒有回來。我帶著對他的眷戀慢慢長大,一直到初中。
故事從這裏開始。
大概每個人上學的時候都有一個人是被欺負的典型代表。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個。
每天打掃衛生的是,每天挨罵的是我,每天受欺負還是我。有時候坐下瞬間凳子會被後麵的同學拉開,然後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緊接著全班同學開始哈哈大笑。我轉頭向我喜歡的女生看去,她也抿著嘴在笑,眼裏的嘲諷沒有絲毫的掩飾。
每天我的零花錢我都沒有支配的權利,我眼中的惡霸會用手拍拍我的臉,然後滿臉嘲弄的笑容從我的手裏拿走錢,我一開始也試圖反抗,被他們打的很慘。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反抗會挨打,他們還是會把我的錢搶走,我直接把錢給他們還能少挨頓揍。我有去和老師講過,老師是這麼和我說的,“他們為什麼隻欺負你,不欺負別人?”大概兒童世界裏的發生的任何事情在他們看來都是玩玩鬧鬧罷了,我挺絕望的。年少的我們真是一群有破壞力卻沒有絲毫容忍力的人。
一個正在上初中的少年內心是極度敏感的,從那以後我就很少與班裏的同學交流,一個人坐在教室的角落看書,他們拿了錢也不來打擾我了,隻是經常看著我然後發出一頓大笑,我知道他們都看不起我。不過沒關係,我考上好的高中,就能擺脫這群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了。我當時給他們的定義是小混混,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連混混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學生中一群不太安分的家夥罷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初三,轉折發生在那個烏雲密布的午後。
“誌哥,我真的沒錢了。”眼前的胖子帶著一夥人一下子把我推向一輛麵包車。他叫王誌因為發育的比較好,人高馬大的所以在我們學校也算是一方霸主。
“嗬嗬,真沒了假沒了?”他一邊拍著我的臉一邊笑著問道。
“真沒了,我把飯錢都給你了。”我低著頭手足無措的抓著衣角。
“艸你媽!,真沒了?”他一下子抓著我的頭發就要往麵包車上的玻璃撞去。就在這時麵包車的玻璃突然緩緩搖了下來。一個卡著寸頭帶著墨鏡其中一隻耳朵還打著耳釘的青年出現在我們眼前。寸頭青年滿臉壞笑,一看就不好得罪。
“玻璃撞壞了咋整?”寸頭青年笑著對王誌說道。王誌一下也懵了,車膜貼的很深壓根看不到裏麵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