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看著三部並做兩步向我走來的湯建昌。用手撐著身體往後退,靠在牆邊。
我剛剛喊的那聲仿佛牛毛入海一般,似乎根本沒有人聽到,一點動靜沒有。可能是因為自習課每個班級都特別吵,沒有人注意到。
“救命啊!快來人!持凶殺人了!”我扯開嗓子大聲的喊道。
湯建昌冷笑一聲,“這一刀是付蕾的!”說完一刀就向我劃過來,我沒辦法,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隻好用手護住腦袋。我感覺到手背錐心的疼,粘稠的液體順著手臂流到地上。
湯建昌踹了我一腳,我整個人靠著牆躺到地上。
“這一刀是彪子的!”
然後一刀砍在我背上,我想掙紮,可是彪子死死的踩著我的腳,我根本沒有辦法動。
湯建昌一刀又砍了下來,“這是給兄弟們的!”我意識很清醒,但身體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辦法動彈,就是任由他砍著。湯建昌像發瘋一般,一刀一刀的砍在我的後背,肚子,大腿。
軍刺狂風驟雨一般砍在我身上,我看了一眼地麵,整塊地都是紅色,鮮血布滿了整個地麵!看著十分瘮人!
“操你媽的!給老子記著,以後看見老子繞道走!”湯建昌丟下刀瘋狂的抓著我的腦袋向地板砸去。
“哐!哐!哐……”我也記不清湯建昌砸了多少下,反正我是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我不知道,湯建昌把他現在一切的境遇都歸到了我頭上。如果沒有我他可以和壯哥繼續合作在學校賣煙,收入不低,日子過的很滋潤。因為我多管他和秦的閑事,他叫來的壯哥得罪了秦千往,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到處流浪。沒有了收入來源,隻能蝸居在城市邊緣的一個小村子裏。他也被秦千往的人在學校堵了一個禮拜,最後手被紮了,雖然恢複了,卻發現沒有以前靈活了,使不上勁了。回來學校一切也沒有了奔頭,壯哥不能給他供貨,他在學校隻能混吃等死,沒有了意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我了。在他的心裏我應該是無惡不作,專門針對他,十惡不赦的壞人了。在他決定不念書以後這個憤怒就找到缺口,全都發泄到我身上,反正都不讀書了,那臨走前就幹一票大的!造成
他眼睛通紅,用盡全身力氣抓著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向牆上撞去。我虛弱的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隻能被動的挨打。我清楚的感覺到頭被晃蕩著,身體被晃蕩著。
彪子在一旁看著失控的湯建昌突然醒悟,趕忙拽著湯建昌,“昌哥,別打了,起了怎麼辦!我們就完了!”說完抱著湯建昌遠離我,湯建昌紅著眼,被彪子抱著也不忘給我兩腳。
“昌哥!”彪子在湯建昌耳邊吼了一句。湯建昌眼睛漸漸恢複正常,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我,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立刻意識到這次過頭了。
“跑!跟著我!”然後衝著樓下就開始狂奔,彪子看了我一眼,也跟著他跑了過去。
湯建昌和彪子直接跑到校門口,學校大門沒有放學的時候是關著的,所以他們衝著校門直接就衝了出去。
“哎!你們兩個!出去幹什麼?有假條嗎!”門衛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奔出幾十米,門衛隻能在後麵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