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檀從來沒見過駱厚予這麼開心過。
剛剛老頭還在說:“你爸要是還活著,看到小白,一定會很高興……多好看的一個孩子。檀檀啊,等有空,一定得帶小白去你爸跟前叩個頭啊……你爸在地下肯定會很欣慰的。”
當然是要去的,要不是駱叔,也就沒了今天的她。駱叔與她,有再造之恩。
她找了一個石椅,裹著身上的披肩,靜坐,唇還有些疼,身上也有一點隱隱的不適。
她不願多想,無奈它就是如影隨形的影響著她的情緒。
成年男女之間的性需求,就像一日三餐一樣的正常。
成年男性會有這方麵的強烈需要,成年女性也會有。
一想到,曾有其他很多女人和他有過那樣的事,她會很不舒服。
不想不想。
她不願想。
手機響了起來。
時檀拿起來看,是方樺的電話。
她以拇指輕輕一劃,放在耳邊,先不語。
靜默了那麼幾秒鍾後,那邊傳來問話。
“還在生我的氣呐?一聲不響,這是想用無聲的抗意向我表示憤慨是不是?”
方樺語中帶笑的問。
電話彼端,她正在等的士,雖然是周日,但她還是得去刑偵隊。關於昨天的事,整個堯市現在鬧的那是沸沸揚揚,對於祁繼夫妻,有人祝福,有人豔羨,有人攻擊,有人歎息……
現在的駱時檀,一下子成為了國內的風雲人物,刑偵隊那邊的人,前天兒,一個個打電話過來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安妮是祁繼的老婆?一個個乍舌,一個個覺得不可思議。
“本來是有點氣,不過現在,不氣了!!”
時檀撫了撫小腹,想著該出去一趟,必須買藥。
“我算是看穿了,這件事,沒有你,還是會發生。”
嗯,她的看法還是很理智的。
方樺又笑笑,她就知道這丫頭不會記她仇的,那麼多年的感情在裏頭呢……不過在之前,她還是有點擔憂的,現在總算是重重鬆了一口氣了。
“你在發布會上的說話,我有看了。時檀,婚不打算離了對吧……”
這一問,令時檀的笑容,一下澀然。
信誓旦旦的要來離婚,結果,沒幾天時間,計劃徹底落湯,還被他睡了……
“我……”
清了一下喉嚨,她說:
“我沒辦法把話說的這麼滿。隻能說看情況而定……”
抬頭,一朵雲紗在當頭悠悠飄著蕩著。計劃永遠會被現實因素改變。
“方,我……我今天早上……和他……和他……”
她吞吐著,不知道要怎麼說。
“怎麼了?”
那邊方樺詫異,這樣說話,真是少見。
“我和他……上床了!”
她歎息說。
那邊,方樺先一楞,而後撲哧笑了:
“祁先生動作倒是真快!”
“停,不許笑了!”
臉上一陣燙。
“好好好,不笑,不笑。這是好事不是嗎?夫妻之歡,是婚姻生活的根基,年輕的時候,少不了它。挺好。”
方樺覺得能跨出這一步,挺好。
“我渾身不自在。我居然……這麼快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