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絲惘然若失,跳上心頭。
唉,這樣也好,她是別人的妻子,他們本來就不該有什麼的,就此斷了,也是好事,隻是為什麼,她覺得很受傷呢,有很一種很矛盾的情緒在折磨她。
一方麵,她得承認,對三哥,她一直懷揣著幾絲若有似無的依戀感;一方麵,她必須麵對的是,合法婚姻在壓迫自己的道德底線,作為妻子,她得對自己的婚姻負責。
而事到如今,她似乎隻能放下一切依戀感,擔起身上那份應該承擔的責任了。
“好!這樣最好,我的確不想再見到他!”
她點了點頭,聲音淡淡。
祁繼:“……”
這丫頭真狠,看樣子,這次真是把景旭恨上了。
嗯,看來,不說明真相,絕對是正確的。
“祁繼,我想說的第三件事,是關於以淳的……”
景旭的事,就這樣被繞開了,她把討論的重點繞到了另一個對於他們來說,都極為敏感的名字上來了。這也是他們結婚八年,第一次心平氣和的提到以淳。
她直視著祁繼說:“接下去,除了查清阮盈玉這件事,我更想查清楚李澈是不是以淳這個迷團。”
祁繼不是一個沒有肚量的人,不會因為妻子一提到慕以淳就臉色大變,他很明白,慕以淳這個角色和時檀,血肉相連,他不太可能將這個人從她心頭剔除。他覺得,這件事的關鍵不在於時檀心頭記不記掛慕以淳,而是她應該持有的態度。
此時此刻,他看到時檀的神情相當的冷靜,而顯得理智,可他還是皺起了眉,想要提醒:
“駱時檀……”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她打斷了他,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是你的太太,卻一心掛念別的男人,那就是對婚姻的不忠,就是對這個家的不負責任是吧……”
祁繼應道:“你心裏明白就好!”
時檀馬上道:
“放心,我心裏很明白的。在這件事上,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駱時檀……”
他叫了一聲,卻又被她再度給打斷:
“祁繼,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總之,這是我想辦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支持,而不是用一種懷疑的態度,否定我的做法。夫妻之間,貴在信任對吧!以後,我會努力做到信任你,也希望你可以對我放下心。擁有良好的根基,才能引導師婚姻往好的方向發展。
“昨天,在塔上時,我和程航聊過,關於我父親的案子,程航說你本想借著以淳把真凶誘出來,可以淳死了,這個案子,就這樣不了了之。現在酷似李澈以淳驚現我們的生活當中,如果他不是,也就算了,如果他是,我想做事的是把這兩個案子一起挖出來徹查。僅此而已。
“祁繼,我童年過的淒慘,父親的慘死,要是不能把真凶繩之以法,我這輩子都會有遺憾。而我和以淳,從小一起長大,有著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感情……如果以淳真的是被追殺而死於非命,我若不把這件事,查一個水落石出,此生,我心難安。所以,在這件事上,你得理解我……”
無管駱遂忻,還是慕以淳,她都對他們飽含感情,以致於傾訴出來的話,都帶上了沉痛之色,語氣更是流露著一種不可動搖的堅定。
這種堅定在向祁繼表明這樣一個意思:這件事,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