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時,他牽著她,她牽著小白,一家人和和睦睦。
晨風有點涼,時檀臉上掛著微笑,覺得這樣的清晨,挺不錯,新一天,在她眼底美好綻放。
祁斷呢,在偷偷觀望她,她快樂,所以,他快樂,臉上的笑容是大大的。
因為駱厚予腳不方便,時檀權衡再三,決定再休息一天,祁繼則去了公司。
單獨和爺爺相處時,時檀提到了一件事:
“奶奶問:祁家擺酒宴時,要不要把駱家的親戚一起請來?大伯二姑四姑他們,您有沒有想法請他們?”
駱厚予膝下人丁稀少,平生隻生一子,一個養子兩個養女已在八年前被他逐出駱家,駱氏的股份全被祁繼收了回來,這些年,他幾乎不和他們有往來,偶有聽到他們的消息,據說都混的不太如意。
“不必了,那幾個,都不像人,而且都已被逐了出去,沒必要再請他們!”
駱厚予沉了沉臉,一提到他們,就極度不快。
時檀沉默了一下,奶奶的意思,事過八年,再怎麼仇深似海,都已經淡了。冤家易解不易結:都是從小長大的娃娃,哪會沒感情?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誰不盼著兒孫繞膝?所以讓問一下。
她想著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爺爺表麵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相信他心裏肯定還是想念他們的。特別是駱櫻和駱戟自小就很得爺爺喜歡,可當年,因為他們父母的過錯,爺爺把他們全趕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往來,如果爺爺非要嘴硬說沒一點想念,那肯定是假的。
“那其他親戚呢?”
她輕輕問。
其他親戚,關係都有點遠,若是祁家擺宴,將他們都請來,對於他們來說,那是一件增彩的事,雖然她並不覺得有這麼做的必要,但考慮到以後她會接管駱氏,趁這個機會先和那些小股東們見個麵,聯絡一下感情,那也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
這個道理,駱厚予當然是懂的,想了一會兒後,點頭:
“請吧,請吧!你也該正式亮個相。”
上午,時檀陪著老爺子就在房裏寫了一些請貼,那些貼子全是奶奶讓人捎來的。今天他們沒過來,據說也在忙著寫請貼。
下午,時檀進了國際刑警官的係統網,申請了一下信息同步。
一個小時之後,小白的戶籍資料被審核,成功轉到了祁繼的戶口上。
至於姓這個問題,她在申請時已經改了。
從此以後,小白不再是駱唯一,而是祁唯一了。
做完這件事後,她發了一個短信給祁繼:“小白的戶口,已經處理好!”
彼時,祁繼正在忙碌,接到短信,輕輕一笑,回了一條表情短信:一個幸福的微笑。
時檀收到關了電腦,在確定爺爺已午睡過去之後,將小白帶回三樓,正打量陪他讀一會兒書,文姨卻匆匆跑了上來:
“太太,外頭有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跪在大門口,求著警衛一定要見到您!那人自稱是駱櫻,是您大堂姐……”
時檀呆了一下,嘴裏叫了一句“駱櫻姐來了”,心裏突然意識到,這個名字,她已經很多年沒叫了。
邊上,小白眨巴一下大眼睛,問:“檀媽,那是誰?”
他從來沒見過母親叫除了幹媽之外的誰做姐過。
“哦,那是媽媽的一個姐姐!”
時檀回過神,臉色一柔,摸摸小白的頭發,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