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在家裏養傷,而不是帶著滿心的負擔,活在煎熬當中難以自拔。
“誰讓你帶她過去的?”
祁繼忍不住想叱責。
“老大,瞞不是辦法,一起麵對問題解決問題,才是一個正確的做法。駱時檀不是紙糊的。你的保護,不見得就是她想要的。以她的個性,你越是壓著她不知道,她越是好奇心強。我覺得讓她知道不是一件壞事。”
傑米道出了自己的一個看法。
祁繼不語,道理他是懂的,但他就是不想讓她為這些事煩心,壞了他們的相處氣氛,說來,他是有點大男人主義了。
“除此之外,另外有一個情況,我想,我必須得向你彙報一下……很重要……”
傑米道起了另一個他剛剛了解到的最新情況。
“嗯,說!”
“我們的電子監測眼有掃描到駱老頭病房內的監測器在向外輸送信息了。”
這話令祁繼豁然抬頭:很好,事情終於有新進展了。
“什麼時候的事?”
他問。
“中午後。一個護士巡房之後,我們的掃瞄屏幕就感應到那個微型監控終於啟動了。你說的沒錯,一直有人在暗中監聽監視病房內的一舉一動……隻是對方行事作風很謹慎,之前他們沒辦法抓住他們的把柄。現在總算是有線索了……”
祁繼眸光一動,駱厚予逼迫離婚事件發生之後,他有讓傑米在病房安裝監測掃瞄眼,以確定病房內有沒有被監視,結果發現病床正前方一隻壁燈內,被人裝了一隻隱形微型監視攝像頭。
據傑米介紹,這玩意,360可旋轉,可遠程遙控,斟測以及監聽到病房內發生的一切。不過,就當時而言,那玩意兒還沒有被啟動。
祁繼沒有讓人處理掉它,欲將計就計,想借它和遙控監測設施聯接上時,通過精密的追蹤係統將幕後之人查出來。
守株待兔是個蠢辦法,但在沒辦法之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有追蹤到信號接收點嗎?”
“有!”
“具體在什麼位置?”
“在華庭街3045號一處居民住宅內!”
“查過那裏住著誰嗎?”
“一個名叫張能的醫生。八年前給駱遂意做過急救……據我們所知,張能曾在駱老爺子醒來第一天進過他的病房。”
祁繼眯了一眯眼神,這說明什麼呢?
暫時他理不出頭緒。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這個張能是事件的關鍵。
他摸了一下口袋,發現手機沒帶:“打個電話讓安吉拉過去看看……”
“已經派過去了!”
傑米露齒一笑:
“不久之後,事情應該就會有轉機!”
祁繼拍拍他的肩:
“做得好!”
回去路上,祁繼自己開的車,時檀坐在副駕駛座上,他見她神情越發顯得古怪,本想等她自行交待的,最後實在忍不下了,隻好問:
“下午去過醫院?”
時檀回過神,點頭:“嗯!”
“爺爺都和你說了什麼?”
他可以想象,老爺子嘴裏肯定吐不出一句好話來,這段日子,老爺子一直致力於逼他答應離婚。那堅定的態度,很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