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隊裏最資深的催眠師,隻要吃下她給調製的******,她就能讓意誌最強的雇傭兵,把他知道的所有一切都給泄露出來。
不過,這個過程,是相當費心力的,她得慢慢的等他進入狀態,才能深入的進入他的大腦皮層,悄無聲息的拿到他們想要的信息。
大約十分鍾之後,她覺得火候到了,開始用溫溫的聲音詢問起。
“仔細想想,你叫什麼?”
安吉拉的聲音帶著一股魔力,能讓人不知不覺放鬆下來,被催眠者最後隻能聽憑著那個聲音,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張能的反應是呆滯的,好一會兒回答起來:
“張能!”
這表明催眠已有效果。
“Good!”
她微微一笑,再問:
“什麼職業?”
“醫生!”
“喜歡這份職業嗎?”
“喜歡……”
“它讓你有成就感嗎?”
“有!”
“聽說你和你老婆離婚了?”
“是!”
“離婚為了什麼?”
“夫妻生活不協調!”
“有沒有打算另外娶一個人!”
“……”
安吉拉先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讓他一步一步被深入催眠,幾分鍾之後,她問起關鍵性的問題來。
“張能,你平生做過什麼缺心眼的壞事?”
“很多!”
“挑一件最缺心眼的事說來聽聽!”
“八年前,我幫人殺害了我的好朋友!”
說到這事時,他的眉整個兒就擰結了起來,似乎有點抗拒提到這件事,並試圖和潛意識那股控製他的力量對抗起來。
安吉拉先對他進行了一番安撫,等他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才又問:
“你那個好朋友叫什麼名字!”
張能的表情再度糾了好一會兒,好半天方回答了三個字:
“駱遂意!”
安吉拉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眼睛眨了眨,而後不可思議的笑了一個。
是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斯斯文文且和駱遂意關係篤厚的醫生會是那個案子的主要凶手之一。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感覺驚喜的意外收獲。
她舔了舔唇,壓下心頭那一點小興奮,繼而另外又問了起來:
“為什麼要殺他?”
“他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了!”
“什麼是他不該知道的事?”
“不清楚。我隻是奉命輔助殺人!”
“人不是你殺的?”
“不是!”
“誰動的手?”
安吉拉摒息,等著回答。
“慕以淳。”
這三個字,又讓安吉拉一呆,也讓遠在小區外頭藏身在車廂內裏正監視著附近動靜的韓瑉跟著一愣,並為之低聲驚呼了一句:
“這太讓人料想不到了!”
可不是!
安吉拉歎息,盤坐在地上扯著嘴皮笑了一個。
八年前,祁繼為了給慕以淳洗脫罪名,什麼假設都設想了,獨獨沒想到人真是他殺的——這大概是因為當時慕以淳對於殺人的整個過程完全沒有印象,他曾一再的向時檀發誓:他沒殺人。而時檀的堅信或多或少影響到了祁繼的判斷。
這正是駱時檀的殺傷力所在——她能左右火焰盟當中意誌最堅定的成員,在不用藥物的情況下,搖撼他堅不可摧的信念,引他走上一條錯誤的思路上去。
是的,祁繼的意誌力相當的堅韌不拔,幾乎無人能影響到他,他總能持最清醒冷靜的理智,用以分析各種情況。總能引導整個團隊在執行任務時走上一條最容易成功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