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非常認同。
“你那個時候的確有點被人保護過度了。在麵對環境突變這個方麵上,欠缺火候。”
祁繼側躺,以手支在耳際,手指在她淡淡的眉上劃過。
“對,的確欠火候。”
她也承認:“不過,那時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冷靜理智的人,雖然還不能完全獨擋一麵,但至少是個見過風浪,吃過苦頭的人,直到遇上那些麻煩事之後,我才知道,自己嫩的可以!麵對那些老奸巨滑的商人們,我根本還不是對手……哎呀,怎麼扯這上麵去了。我們好像在討論你是不是?手別動。”
時檀笑笑,把他搗亂的手,按到邊上,眉目一嗔,媚態橫生。
祁繼低一笑,從喉嚨裏應出兩字:
“嗯哼!”
“那就隻說你。”
“嗯哼!”
於是兩個人開始繞回主題。
“第一次見到你,在宴會,那天,你穿得很正式……”
她回憶,眼前似呈現出了那時的畫麵。
他眉一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駱老爺子壽宴,又是被我家爺爺逼著過來的,我當然得正式……關鍵在於,得見你,我得給你留個好印象!”
說這話時,他還把臉故意湊過去,哈了一口氣。
他這是故意在搗亂嗎?
她瞪一眼,又一笑,把他給推開後,才又說:
“你能來,真的挺讓人驚訝!”
祁家名震國際,祁大少更是那幾年裏殺出來的非凡人物,祁大少親臨駱家壽宴,那對駱家來說,無疑是一件無尚榮耀的事。
祁繼勾了勾唇,再次湊過去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
“我怎麼可能不去?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讓蕭睦接近你的。那家夥為了家族的權柄,什麼都做得出來。爺爺將我的那一記,還真是在不經意間要命的扣住了我的軟肋。”
她捂住他的唇,以避免被他的氣息給分了神,嘴角則還帶著淺笑:
“在我眼裏,你和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如果非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你是屬於金字塔頂端的人,而我隻處在中層階級。我們各有各的生活領域,完全搭不上任何關係。”
“別這麼說。我和你從來是一國的人!”
他可不愛聽她這麼說。
“怎麼會是一國的呢?你名響堯市時,我隻是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小丫頭。我們之間差著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說印象!”
“那天,當駱叔將我介紹給你認識時,我對你的印象是……”
她頓了一下,自柔軟唇片邊輕輕吐出八字:
“天之驕子,名不虛傳。”
一陣低低的笑,再次從她上方那個厚實的胸膛裏沉悶的發出來,他小心的側躺到了她身邊:
“看樣子,印象還不錯……”
“嗯!緊跟著,你接二連三的幫我,又讓我覺得你很熱心腸……”
祁繼又笑,側頭睇她,彎唇:“後來發現,我這是別有居心的熱心腸。”
可不是。
事實向她證明,絕對沒有單純的熱心腸,當一個男人刻意對一個女人示好時,肯定是有目的的。
“最後得出怎樣一個結論?”
他慢慢引導她。
“祁繼是一個為了利益,可以牲犧感情和婚姻,做事非常不擇手段的奸商!很會籠絡人心,很會騙死人不償命。”
她扔出這句話,他笑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