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總想讓我摘了眼鏡嗎?”
徐兢直言不諱,立即揭示了她的意圖。
呃,這要求有點冒昧。
可她的好奇心,在這一刻,就是該死的犯了上來。
“如果你不介意……”
“抱歉,我介意!”
他還眨了一下眼睛,顯得有點俏皮。
“……”
多不識趣的一個人。
她卻失笑了一聲,並不覺得如何冒犯。
每個人都有對別人說不的權力。
“你很直白!”
她似歎非歎,很中肯的總結了一句。
“但願檀總不要見怪!”
“不會!願意直言的人,都是有個性的人。”
這世上,更多人,慣會表麵一套,暗地一套,能做到不阿諛逢迎,真的挺好!
不知為何,她對他有了一種相談甚歡的感覺。
就這時,一陣腳步聲身後傳來,有人在喚她。
她回頭望望身後,是瑪麗找過來了,想來是她離開太久,讓她擔心了。
她應了一聲馬上就回去,看到瑪麗停在原地不動了,似在張望,好奇她在和誰說話。
也是,平常時候,若沒有正事要處理,她很少和男性員工多說話的。
她轉過身,徐兢在直視她,光線太暗,她看不清他在想著什麼:
“我得進去了。”
“嗯!”
他低低的答應,就像熟稔的朋友那樣隨口應著,暗啞的聲音透著幾絲奇怪的讓她不想舍他而去的味道。
“徐兢,你不打算躲清淨躲到什麼時候?”
她又頓足了一會兒,問。
唉,好像變得有點多嘴了,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
他幽幽一笑,目光往那喧囂聲處睇以一目:
“我現在不愛熱鬧。也許過會兒就走!吃飽喝足,其他已沒我什麼事了。”
“等一下還有壓軸大獎,你不打算參加了嗎?”
“旅行嗎?”
“對,旅行。你不喜歡旅行?”
“喜歡!”
“那應該去參加一下!”
“一個人的旅途太過寂寞!就算中了,我也不會去。”
他淡笑,話裏,有淡淡的寂寞跟著滲透了出來。
“的確!”
時檀又深深望了一眼,心下有些不太明白,這個人,怎麼會讓她一再的有認同感。
“我進去了!”
“嗯!”
他再度點頭。
她轉頭,莫名悵然。
才邁開兩步,身後,徐兢忽然又喊住了她:
“檀總,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你跳支舞……”
2012年到2013年,陸蒙過世後大半年裏,時檀以祖父過世為由,謝絕一切應酬活動,以表哀思。
也是因為那段時間,她一邊忙著學習經營,一邊急於尋找小白,無心那種流於形式的宴會活動。
2012年底的周年慶,她雖有出席,但以有孝在身,沒有和任何人共舞,從頭到尾靜坐。
2013年下半年,陸氏曾和慕以淳的公司有過生意往來,是已,她一度和以淳走的很近。
那段日子,他曾做過她的舞伴。
幾次下來,便有人在底下議論。
她聽到了一些風聲,於是在2013年的周年慶上,她接受了霜姑姑的建議,讓陸喬做了舞伴。
今年,2014年,必要的幾次宴會,陸喬陪過她三次,慕以淳陪過她兩次,宗煒陪過她兩次,那兩次是宗家邀請,然後她被硬安排給第二少做了舞伴。金家那位主動邀過她一次,她看在金聞之麵,沒有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