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是病貓?”見王濤像一個鬥敗的公雞,苗苗立即跑回臥室,拿起自己的挎包賭氣衝出了房間。
苗苗離開房間後,王濤氣得直跺腳,他在房間裏竄來竄去。
他恨自己的母親,更那根項鏈,如果沒有母親對那根項鏈窮追不舍,他不可能和女朋友分手;他很自己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女朋友嫌棄他沒錢請客,他就不會去搶劫;他更恨苗苗,如果不是苗苗精心策劃的那次搶劫,他不可能被父親掃地出門,歸根結蒂,是苗苗讓他落到這步田地,而在自己無家可歸的時候,她還說這麼多風涼話。
他越想越來氣,越覺得越窩囊,內心突然滋生出一種想殺人的念頭。
“這臭婊子,想甩掉我,沒門,看老子如何收拾你。”
他穿上一件白色的襯衣,氣衝衝地離開苗苗的家,“呯”地一聲將房門關上,朝狂想迪吧的方向飛奔。
王濤來到想迪吧門口時才發現沒有錢,隻好隨一夥人群混進去尋找苗苗(其實,王濤從麗娜火鍋城搶劫得來的贓款,經與女朋友約會時送她幾千元,以及自己和朋友一起揮霍後,還剩下幾千元錢,可那天晚上被父親打出門的時候,一時性急,忘記了拿錢走,所以,他一直是身無分文,然而,他根本不想回家,根本不想看見母親那張質問的麵孔和父親那張喪門星的臉。)。
沿著迪廳尋找了好幾圈,王濤根本不見苗苗的影子,便以為苗苗和大個子一起去其他地方了,於是將自己的手機卡上裝進手機裏,撥打老胡的電話。
“胡哥,你現在哪裏?”
胡大寶接起電話,大聲說:“王濤,你這小子是什麼時候活過來的,怎麼想起給我來電話了?”
“我想問問,苗苗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
“沒有啊,這段時間,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是啊,可是她現在不見了,我正到處找她呢。”
“你小子準是欺負人家了,我就想不明白,人家苗苗心氣那麼高,那麼漂亮一個丫頭,怎麼偏偏看上你呢?”
“胡哥,什麼都別說了,麻煩你幫我找一下嘛。”
“我們現在林城,怎麼找?”
“你們是什麼時候去的?”
“前天。”
“你怎麼不把我們叫上呢?”
“我們是來林城辦事,又不是出來玩的,再說,就你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礙手礙腳的,還能辦成什麼大事?好了,不給你說了,我正忙著呢。”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王濤話還沒有說完,手機裏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