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的宗門建立在三千丈的高峰之上,高峰半山腰以上終年煙霧凝聚,然而在煙霧之上卻是另一番天地,這裏天地靈氣濃鬱無比。可以看到那郎朗高天,夜晚星月迷蒙,宇內晴朗。
這是另一番天地,仿佛那身在天上宮闕一般。
高山的奠基,仿佛將你和夜空拉近了距離。
肖燕兒一身雪白的衣裙如一個盛雪的仙子站立在屋頂之上看著那迷人的夜空。白夜修煉了一會兒感覺這裏雖然天地元氣濃鬱但是反而將其他的能量排擠了一下,因此吸收到的靈力反而少了好多,反正鞏固了天階初期以後吸收到的靈力都已經對身體作用沒有多少了,幾乎都是送進斬魄刀中,無法堅固鋼皮,天階強者力量永不幹竭,隨時之間可以從天地中得到補充,吸收那大地精氣和日月精華,而斬魄刀卻如一個無底洞一般,需要他將靈力灌滿……
他睜開雙眼朝著門外走去,說真的,因為修煉反而他觀賞的夜色倒是不多,難得來到這樣的福地,他還真的想去看一看這般夜色。
神情一動,他閃身來到肖燕兒站立的屋頂。
一身雪白衣裙的肖燕兒顯得特別迷人,那比之往日更有一股出塵的氣質。絕美的臉蛋仰望著天空發呆。
白夜道:“你也有欣賞夜色的習慣?”
肖燕兒顯得很平靜一點兒也不驚訝,她沒有回頭,隻是呢喃一樣道“我很久以前總是在家裏和弟弟一起這樣看著夜空,我弟弟很可愛!他才六歲,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躺在我懷裏說著他那幼稚而無奈的夢想,他說,他要成為一個仙境的強者,他要帶著家人過上安穩、平靜、幸福的生活……”。
背對著白夜的臉蛋平靜無波,但是白夜透過夜光還是看到了,那一滴晶瑩的淚光在月下泛起星光痕跡,仿佛是那莫斯科的眼淚一般包含了平靜之下無限的憂傷。此時的她沒有仇恨,隻有緬懷和憂傷,月下如一個受傷的仙女,無助、無奈、悲傷。
白夜輕輕走到她身後摟住她的香肩靠在胸膛之上,肖燕兒渾身顫了一下順從的將頭靠在白夜寬闊的胸口,眼淚順著她的下巴低落在白夜的白色長衣之上。
白夜輕聲道:“給你肩膀,以後哭的時候隨時靠過來,不要一個人偷偷的哭了”。
感受著懷裏肖燕兒輕輕的點頭,白夜心中一歎,見到她開始為什麼總是感覺心軟,仿佛被碰觸到了什麼一樣,那楚國時候遇見的人兒,剛開始也不是女扮男裝嗎?龍舞……難道自己也喜歡肖燕兒了……
他輕輕的看相遠處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開,他隻是看不得肖燕兒那麼可憐無助而已,他這樣安慰自己。
月光迷人,夜色深幽。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的他們如一對神仙眷侶一般站立在院落的瓦舍之上。
忽然一陣清幽的笛聲傳來,笛聲曼遍長空,覆蓋了整個山頭。優雅、輕盈包含著高深的意境的笛音,仿佛能夠帶著人乘風歸去。
這是一個僥通音律的高手。
笛音嫋嫋,半響之後忽然一變,又仿佛蒼鬆之下主人迎接客人一般,笛聲中包含主人迎客欣喜之情。
白夜兩人驚醒,肖燕兒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仿佛在尷尬剛才的事情,居然倒在白夜的懷裏了……
白夜也有一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那笛音仿佛跨過長空來到眼前一般。白夜忽悠所感,這位吹笛子的高手迎接的客人就是自己。
他道:“燕兒,我們去看一看這位僥通音律的劍宗高手吧”。
“嗯!”肖燕兒低若蚊聲的回答,俏臉依然不敢看著白夜。
白夜一笑一手摟住她的細腰朝著那劍宗之後的巨大山壁之上而去,笛音是出自山壁的頂端,也就是這座高山的最頂峰。
他們如神仙眷侶一般腳踩淩波,乘風飛起。臨近山頂,那裏一位老者仙風道骨,他一手提著長笛一手扶須,一派高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