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進了一趟醫院,前幾天剛剛出來。”韓一一說得輕描淡寫,上官楠卻緊張地問:“醫院?你怎麼了,要進醫院?現在沒事了吧?要不要再去複診一下,我認識幾個很少的醫生……”
“緊張什麼,沒事沒事了現在。隻是個很小的切掉闌尾的手術而已,值得那麼大驚小怪嗎?”韓一一停了一會之後發現上官楠沒說話了,然後她提醒他:“有什麼事情嗎來找我?”
上官楠喝了一口白開水,說:“其實,我是想來問個清楚,想讓自己有個明白的答案,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天早上你沒有看到那一幕,你會不會給機會我們繼續走下去?一一,我想聽你真實的內心想法,不要騙我。”上官楠似乎很認真很嚴肅。
韓一一看著他那麼嚴肅的表情,她不想笑,但是為了配合自己的下麵的話語,她決定笑著對他說,讓他死心吧。“上官,有時候我總會覺得你很幼稚,請原諒我用了這個詞,但是真的,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我不排除你很喜歡我,但是你有沒有真正地想過,你是喜歡我還是迷戀我,或者是真的愛我?你想過嗎?”
上官楠倒真是被問倒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是那個詞語,喜歡、迷戀和愛,不是都一樣的嗎?還要區分嗎?韓一一看到他猶豫又笑了,說:“你看,上官,你猶豫了,說明什麼呢?說明其實你對我的感情是什麼你自己也不敢肯定。或者你隻是對我的迷戀而已,當你真正找到了你愛的人,你就會很快地放下我的,相信我吧。上官,你將會是一個好男人,我看人不會錯的。至於你剛剛開始的那個問題,我想你很清楚答案的。從我們一直以來的相處,那短短的或者說漫長的一個月裏,你難道真的沒感覺出我的疏離嗎?”韓一一用了個反問句回答了他的問題,他會相信的,盡管似乎韓一一那天早上真的有想和他繼續走下去的願望,但是沒有必要讓現在的上官楠知道了。
“但是,一一,你那天早上幫我買了我最喜歡吃的泡芙啊,為什麼?”上官楠似乎還存有一絲希望。一絲想得到一個女人肯定回答的希望。
韓一一又是輕輕的笑聲。“上官,對於一般的普通朋友,隻要我願意,我一樣可以做到這樣細心的。那天隻是想著跟你說試用期結束你被炒了,自己感覺很殘酷所以為了讓場景不那麼冰冷所以我特意買了泡芙過去,希望減輕你的挫敗感。對不起,上官,也許我們真的不適合。”韓一一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很真誠的。
上官楠聽著並沒有再說話,隻是雙手緊握著水杯。良久,他才說:“好吧。一一,那我們以後做朋友吧,我不會叫你一一姐,我並不是需要姐姐。允許我一直叫你一一吧。”上官楠站起來,到窗前站著,然後看向窗外,說:“我不知道自己對於你到底是什麼感情,隻是在你麵前,有很多話我很想說,關於我的家庭,關於我的感情,關於我的工作……”
韓一一看著他有點落寞的背影,說:“隻要你願意,我會願意傾聽,做個最忠實的聆聽者。”
上官楠果然斷斷續續地跟韓一一講了他的家庭,講他那個跟著小傭人私奔的爸爸,講他那個以強硬態度掌權公司的媽媽,講他孤寂的童年,講他懵懂的初戀……
韓一一很認真地聽,之前她完全不知道原來這個富家公子竟然有著那麼深的孤獨和寂寞,第一次在酒吧看到他的時候,她甚至錯誤地認為他就像其他公子哥一樣,隻懂得花天酒地,卻不知道,其實他已經很懂事地出來幫他那要強的媽媽管理公司了。
轉眼間,兩個小時過去了,韓一一看看表,已經六點了,林易正很快要回來了,她不想讓林易正看到她屋子裏還有男人在和她那麼親密地聊天,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要趕著上官楠走,她隻是每隔幾分鍾就看看表,然後期盼著林易正今天能晚點下班。上官楠已經注意到了韓一一的舉動,他停下了,然後韓一一回過神來問:“怎麼不說了?”
上官楠說:“你好像有點不耐煩了,我改天再說吧,該回去和媽媽吃晚飯了。她每天都希望我準時回去跟她吃晚飯。”上官楠已經站起來走向門口。
韓一一也跟著去打開了門,站在門口,上官楠似乎還有點眷戀,他看著韓一一說:“一一,請允許我最後這樣對你做。”然後在韓一一還沒完全弄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的時候,上官楠就毫不猶豫地扳過韓一一的頭,低下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