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過去了,一行十七人在密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雖然還未進入西藏境內,但已經進入了藏人的聚集區了。
楊隊長對郭浩他們三個充滿了疑慮,從沒見三人捕獵,但是看那樣子似乎補給很充分呢?這一天下午,他終於忍不住問李道勇:“你們究竟吃什麼?也沒見你們打獵啊。”
李道勇裝作憤憤然的樣子道:“甭提這個了,吃蟲子唄,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了。”
“那有什麼惡心的,有得吃就不錯了。”
“不是那種大蟲子,是爬樹葉上的毛毛蟲,你還覺得不惡心麼?”李道勇完全是誹謗,吳希音從來是不找毛毛蟲吃的,蚜蟲倒是沒少吃。
楊隊長以為他們吃的是異種大蟲,聽他們連毛毛蟲都吃,不由搖頭,心中油然而生優越感。然後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地形,大聲道:“就在前麵那座山丘宿營吧。”
李道勇見打消了他的疑慮,也是釋然。其實這也是郭浩教他的,讓他不要太高調,槍打出頭鳥。所以現在他也不再吹噓郭浩了,雖然在他的心裏,那完全不是吹噓,而是事實。
一行人便就地睡下了,也不會有什麼帳篷,就那麼席地而躺,天做被地做床,如果湊巧下雨,那就還能免費衝個涼。
郭浩則躍上樹枝,蔭蔽於樹葉之中。吳希音因為要在這個時間點上去找食物,她自然也是在樹杈上穿梭的,這兩人,將人類的進化反著來的,從地麵又重新回到了樹上。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吳希音帶來了高蛋白的蟲子。
李道勇嚼著蟲子,滿臉幸福地睡了。
吳希音則跟郭浩兩人坐在同一根樹杈上,她突然說:“這裏不太安全。”
“有怪物嗎?”郭浩並沒有從自然脈動上感覺到什麼異常的,“難道你又感覺到什麼偉大的母性了?”
“是的……”吳希音回到道。
郭浩想了想,說:“如果這裏有母巢的話,那為何並不見蟲子?你沒發現嗎?越是接近西藏,這些蟲子就越少了。”
“我也想不明白,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是這樣的。”吳希音對自己的感覺很自信的,雖然有時候是模糊的,但幾乎都沒有出過錯,要知道,她就是憑借著對黑金的感悟才一路追蹤上郭浩的。
“那咱們離開吧,沒必要跟這些人綁在一起死了。”郭浩說。
“不通知他們嗎?”吳希音說,“那好像不太仁義吧?”
“仁義?嗱!”郭浩豎起了中指,突然想到吳希音是女性,這動作實在是有點粗俗,便又收回了手指,卻也不臉紅,隻是解釋道,“仁義在如今這年代,那是戕害生命的東西。你以為他們讓我們跟著是為了仁義麼?狗屁!他們隻不過覺得我們有用罷了。他們不願意收留你,在此荒山野嶺,將一名女子撇下有仁義麼?簡直就是殘忍!如果不是你表現出自己的能力,會被收留麼?退一萬步,即使我現在願意通知他們一起走,他們會相信麼?除了浪費口水之外,可能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跑幾步路。”
吳希音人其實不笨,但是對於社會的險惡認識還是不夠的,以前她就是一個專業舞者,很少接觸社會上的人,蟲子來了的時候,她更是一個人躲在體育公園的林子裏,也沒有出來見人,所以對於人心之險惡,她的理解還是不夠深刻的。
聽郭浩這麼一說,她也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