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營養的東西,這些來夜總會的家夥,不是在用****的話語挑逗小姐,就是在密謀著幹掉誰。殺人這種事情,對郭浩來說,也不怎麼稀罕的。
不過那密謀殺人的男子突然提到了一個女人的名字,令他很是吃了一驚:“阿狸那臭女人,竟然敢跟老子較勁,這次非弄死她不可!”
“那些俄羅斯人會不會來頭很大,大哥,咱們還是謹慎一點好。”
“滾犢子!崇洋媚外的家夥,那些俄羅斯人算個逑,強龍都不壓地頭蛇呢。”
“大哥說的是,大哥說的對。”
然後是某個小嘍囉的話:“大哥,能不能先奸後殺?”
“……”
阿狸?郭浩眼前閃過了那個大姐大的模樣,那是個敢擔當的女人,果然還活著的。
按理來說,既然新的聯邦政府擁有複活人的能力,那麼殺人就沒什麼意義了,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這有點像能量守恒定律,複活人肯定是要消耗某種能量的,如果再次被殺死,那麼能量就得不到循環,死去的人就再也無法複活了。
具體的,郭浩也弄不明白。但是目前至少有一點是明確的,複活人也好,純粹的人也好,如果再被殺死,是複活不了的。
同時郭浩還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除了被蟲子和異種殺死的人可以複活,那些死在自己同類手裏的人類,都未有複活的例子。也就是說,郭浩殺死的那些人,比如寧城的張禾青,他們都沒有複活。
這也是一個謎,這個新的聯邦政府,處處透露著怪異。
不過這些人想殺阿狸,郭浩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他倒要去看看,新時代的黑社會火拚,會不會稍微有些新鮮。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時間到了午夜時分,那所謂的老大接到了電話,電話是眼線打來的,說是阿狸出現在荔灣碼頭。
那老大收線,帶領著一幹手下急匆匆出了夜總會,上了汽車向碼頭方向開去。
郭浩突然將杯子放下,霍地站了起來,將那跪得雙膝麻木的“公主”給嚇了一跳,他那樣子真有點詐屍的味道。
他將屁股後麵那一疊鈔票掏出來,拿了一半,那至少都有兩三萬,丟在桌上,半句話都不說,然後舉步就出了夜總會。
那公主感覺天上掉香餑餑了,這男人連個指頭都沒碰她,卻順手就甩給她好幾萬,這種“凱子”就跟六月的雪花一樣稀罕啊。
郭浩出了門,打了個的士,追蹤著前麵的車輛。
聯邦政府雖然有強大的科技力量,但是似乎並不想改變地球人的生活,並沒有將那先進的科技用在地球人的生活之中。現在郭浩就像是回到了6年前,交通工具、通訊工具,跟當年完全一樣。
那的士司機很忐忑:“小哥,你要去哪裏?”
這麼晚出來撈生活的的士司機一般都是家庭生活很困難的,因為午夜之後,就是那些社會渣滓的天下,吸毒的、賣粉的、偷盜拐騙殺人放火的,都會出來群魔亂舞。而特別是那些吸毒的,就會將劫掠的目光盯上那些出租車司機。
“荔灣碼頭。”郭浩很清晰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司機知道荔灣碼頭,那是一個80年代的小碼頭,因為吞吐量太小,早已經廢棄掉了。現在被一些私人老板承包了,用來停靠一些私人小船,是一個很出名的危險地帶。
司機開始一臉的抱歉:“小哥,那邊有點遠,我正好要下班了,麻煩你另外……”
“你可以下班,車給我。”郭浩說。
司機臉色變了,這等於是直接搶車了,他抬眼看到郭浩的眼睛,似乎閃爍著嚇人的藍芒,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錢再重要,那也沒命重要啊。
他一聲不吭地從駕駛室滾了下去,郭浩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向前開去,然後往外一扔,那些錢就像天女撒花似的隨風飄揚。
司機撈了一個安慰獎,他一邊撿錢,一邊嘟囔:“竟然是千元的,總算是沒虧了。這小哥不懂事啊,錢不是這麼扔,扔死人錢才像你這樣,阿彌陀佛,百無禁忌……”
本來郭浩用腿走都比汽車來得快,但是他得提防一些,現在的城市,每個角落裏都有監視器,這些監視器落在聯邦政府的手中,肯定是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了。所以他的一些行為,盡量還是不要驚世駭俗的好。
荔灣碼頭,燈火闌珊。
到這裏,應該是監視器的盲區了,郭浩丟了汽車,步行前進。他樣子很像狸貓,身子幾乎貼地飛奔,速度極快,他這個奔跑姿勢,還是學自吳希音的。
碼頭上,有兩票人正在接頭,似乎是在交換什麼貨物,其中一票人,看起來像是東歐人,身量高大,開著三輛越野車,那貨蓋已經被打開;另外一票人都是黑袍黑麵罩,一副黑寡婦的打扮,郭浩一眼就認出,那應該是阿狸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