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辰並不是我遇到的第二個怨靈,那時我已經做了一陣子宿主,拿到了幾個靈願,並且值得開心的是,我還考下了記者證,成為了一名正式記者。
而周星辰的怨靈就是我第一次出新聞時碰上的。
一切還要從那天清晨說起,
“小白啊,爸爸媽媽已經下了火車,剛剛上了你二舅的車,這段時間我們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注意安全啊,不要亂給陌生人開門。”
似乎在父母的眼裏,孩子永遠是長不大的,想我都25,6的人了,我媽還老叮囑我不要給陌生人亂開門。
“行了啊媽,我都多大了,再說了,像我這樣沒錢沒色的,歹徒能看上我麼?”我不耐煩的說,
“那可不一定!歹徒可不看臉。”我媽說,
這話真傷人,我翻了個白眼。
我媽則接著嘮叨,“媽媽前幾天才在報紙上看到,一個女孩子自己在家,就是因為給假冒快遞的人開了門,結果遭到入室搶劫。所以說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在家,可要小心啊。”
“哎呀,行了,媽,哪有那麼邪道,再說了……”我斜眼看了一下站在陽台上的鬼澈,這小子正仰著頭望著窗外的鳥,那鳥兒剛剛低鳴了一聲,從他修長的指尖穿過。深呼一口氣,他縮回手。自從被那顆符石傷了後,他就一直這樣無法回魂成人形,說起來,這其中也有我的責任。
“再說什麼?”電話那頭,我媽追問,
“奧。”我回過神,轉移話題,“沒事,媽,你就放心吧,順便幫我跟舅媽帶個好,我掛了,一會還要上班那。”
掛了電話,我將手機揣進口袋,其實剛才我想說,我都跟鬼生活在一起了,還怕什麼歹徒啊,歹徒怕我還差不多。
算起來,我已經跟鬼澈認識三個月了。不過我並沒聽柳如眉的,讓鬼澈住在她那裏,我讓他住進了我家。
我們家的格局是四室一廳,除了我跟我爸媽的房間外,還有一間書房和一間客房,那客房和我房間的距離很近,所以平時鬼澈都住那裏。反正他是魂魄,我爸媽看不到。
不過有點比較麻煩的是,每天早上,我都要變著花樣給我媽解釋,為什麼那屋的門總開著。
當然,我這麼費勁巴力的讓他住進我家,自然有我的目的,我覺得吧,雖說鬼澈這小子性格比較高冷,脾氣還不怎麼地,但他總歸是我的護靈,為我服務。既然如此,我就有必要關於他的心理健康,讓他多感受點人氣,這樣一來,他就不會總板著一張臉,我也能過得舒坦一點。
好在我的這種做法還是有點效果的,比如眼下,我將那個荷包蛋煎糊後,他就沒有衝我嚷嚷,也沒叫我蠢蛋。他走過來,嗯……確定來說是飄過來。
“火不要太大,會焦的。”他說,看樣子很懂行,
“怎麼?你會煎?”我笑嘻嘻的問他,
“好像……是。”他說,
“好像是?”我有些詫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像是”是什麼意思?
他顯然是聽到了我的想法,他抬眼看了我一下,但他並沒有生氣,也沒像之前那樣發怒。他盯了我,許久後,慢慢說道,“剛才看你煎雞蛋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別人曾教過我一樣。”